大汉吓跳,第次觉得这位书生或许有点门道。
方闻是猜到他们这是在向西行走,奇怪是,大汉没有选择最安全最通畅天山南路,那条路经过璧玉城,有金鹏堡保护,他们尽走群山以北荒野,有时候连路都没有。
填饱肚子之后,方闻是开始担心人身安全问题,他很客气地向两位“兄台”询问,得到回答却是被破布塞住嘴巴,两名大汉相互之间也很少说话,只有单调马蹄声,日夜不停,即使在睡梦中耳朵里萦绕也都是得得得。
所以,当半个多月之后,旅程终于结束,头上布袋被摘掉,嘴里破布被拿出,方闻是感觉自己仍飘浮在动荡马背上,双脚像是踩在绵花堆里,大汉松手,他就倒在地上,半天才回过神来。
这是座很大帐篷,光线阴暗,装饰简单,铺着粗糙毡毯,两边或坐或站着十几位粗野男子,每人身边都竖着柄又长又宽重剑,方闻是有种感觉,这些人
方闻是没想到自己会穷困潦倒至此,每天早晨睁开双眼第件事就是想着怎才能哄骗几粒米来充饥,他曾经因为饱读诗书谈吐与众不同而备受左邻右舍尊敬,甚至有本地财主想要将女儿嫁给他,却被他拒绝,大丈夫志在四处,何患无妻?等到他周游列国四五年,事无成黯然回乡时,被他拒绝财主拍着心口,暗自庆幸好几天。
如今方闻是在乡里就像是隐形人,熟悉乡邻不是视而不见就是躲着走,怕他开口借钱或是沾上晦气,今天竟被两名陌生大汉堵在院子里,好像他倒霉还没到头似。
当时,方闻是正在隔壁哥哥家中,施展三寸不烂之舌,乞求、威逼、利诱,微言大义、天文地理,什招术都用上,就是地狱里鬼王也得心动,可嫂子却连眼皮都不抬,照常喂鸡拾掇院子,粒米也不肯“借”,小叔声音对她来说跟聒躁知没什区别。
口干舌燥,饥火焚心,方闻是再次生出时不遇不如归去消极念头,两名陌生大汉推门不请自入,他们显然已经打听到确切消息,见着衣裳褴褛书生就问:“你叫方闻是?”
大汉穿着毡衣,风尘仆仆,相貌粗野,语气也很生硬,像极几年前绑架他土匪,方闻是顿有不祥之感,急忙摇头。
直不说话嫂子这时反应却出奇快,抢先开口,“就是他。”
黑布袋从天而降,方闻是满腹经纶,面对上来就动粗大汉,点招架之力也没有,脑袋被套个正着,眼前片黑暗,接着被人抗起,开始自己最后段倒霉生涯。
方闻是嫂子长出口气,颇有多年顽疾朝痊愈舒畅感,可是想到当家日后可能会问起,于是等大汉走段时间之后,撕心裂肺地喊起来,“抢人啦!”
左邻右舍都走出家门观望,只来得及看见马匹扬起灰尘,心中纳闷,什人如此不开眼,要抢名穷酸?再说何必抢呢,来人说句话,乡亲们就会将书生绑起来送过去,有人供饭,方闻是自己也会愿意吧。
两名大汉带着方闻是马不停蹄地前进,每天只休息很短时间,第天下来,方闻是就觉得全身骨头都散架,但是当大汉拿出干粮时,他还是把抢过去狼吞虎咽,甚至没问句这是要去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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