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好朋友闹崩，源于年前
句玩笑话。
许小益喝多
酒，初南屏也喝不少，他有个古怪原则，以为朋友就应该共进共退，许小益不管出什
鬼主意，他都认真照办，即使那不是他喜欢事情，比如喝酒。
初南屏两颊红润，越发像名艳丽少女，许小益半是赞叹半是戏谑，说出令好朋友愤怒话，“小初，留人巷婊子加在起，也不如你根手指头，女人在你面前都得自惭形秽。”
许小益从小在妓院里长大，在他看来，自己这句话完全是真心实意恭维，却忘初南屏是名剑客。
初南屏已经拔出长剑，差点就完成无情剑法“杀友斩情”这关，猛然想到，自己正在气头上，不符合剑法本意，于是收起剑，冷冷地抛下句，“不要以为你粘上小胡子就是男人。”
回到住处时，天已经完全黑，顾慎为跳墙进院，他已经很多年没走过正经门户。
初南屏从阴影中现身，他自愿担负警戒之责，从来没有过懈怠，“你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顾慎为等着少年剑客说话，知道他不会就为打招呼而现身。
“你应该关心下铁玲珑。”
“她怎？”
选择。
“你想让
帮你杀人。”
“这才像聪明人该说话，要你替杀个人，但是为自保，抢在前面动手，你明白意思。”
“丞相现在是大雪山支持者。”
“当然，你给他万两黄金，这事谁都知道，连陛下都有所耳闻，没准你还答应替他杀人。不过，你得明白件事，丞相支持三心二意，反对却是不遗余力，就算拼掉老命，也要阻挡你说客。所以，你选吧。”
两人就因为这点小事闹僵，近年时间没怎说话，许小益道过几次歉，但是坚决不同意摘下胡子，那撇胡子于他意义重大，冷不丁拿掉，就跟没穿衣服似。
顾慎为拒绝从中说合，这是小孩子把戏，离他已经太远。
他来到后院，远远看到
“她这些天练刀有点过头，好像有什心事。”
顾慎为看着初南屏，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有心事，“说到关心，你应该找许小益聊聊，他很重视跟你友情。”
“不。”提起许小益，初南屏声音变得严厉，“只要他还留着那撇胡子，就不跟他说话。”
“那撇胡子……”顾慎为话才出口，初南屏已经消失。
少年是个好剑客，但不是好杀手，顾慎为只是利用《死人经》内容帮他改进剑法，而没有传授全本经文，这是最重要原因之，初南屏号称无情，其实情感丰富，与《死人经》理念背道而驰。
顾慎为没言语，他在寻思这三起借刀杀人计之间关系。
“希望你不是想着怎杀死，石丞相倒是直有这个意思。”摩央误解杀手沉默，“有人知道你来见，死，陛下会立刻发兵攻打大雪山替报仇，在他心里这点份量还是有。”
“同意。”顾慎为说，手里握着三个“唯选择”，正好让他选择多些余地。
“后天是第二场朝议，结束之后会留下与陛下密谈，到时还没等到想要消息，这事就算吹。”
顾慎为没有说告辞话，直接离去，事情越来越复杂，他要找军师商量商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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