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城因此暂时未受影响,大家将这件暗杀当成奇闻异事来谈。
从督城官以至于卖菜商贩,都百分之百地确信,刺客就是那个杀手——龙王杨欢。
顾慎为回到住处,那两名跟踪者还在门外监视,坐在树下,假装下棋,初南屏按照龙王指示,直待在屋子里没出来过。
顾慎为从他们身前经过,故意停下,随后推门进院。
两名监视者目瞪口呆,互相看眼,其中人狠狠扔下棋子,转身跑去向上司报告情况。
消息从外面占据他头脑。
开始,他没有注意到城里居民们议论,直到名疯乞丐从街头狂奔而至,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嚷着,“……龙王杀来……血洗璧玉……全都死,全都死,哈哈,全都死!”
“连督城官都敢行刺,这个龙王还真是杀红眼。”看着疯丐表演名男子说道。
顾慎为深感自己打听情报能力远远不如许小益,这长时间才注意到身边人在说什。
昨晚贵园桃林大火不是意外,几名刺客偷袭新任督城官,逃跑时点燃草堆,正是深秋干燥时节,上千株桃树所剩无几,去年才花钱买下贵园孟氏,只拥有次桃花盛开美景。
当天傍晚,监视者全都撤离。
顾慎为原打算夜访萧凤钗,当面问清楚她目,她没有向金鹏堡泄露消息,似乎表明另有目,临时又改变主意,与初南屏再次搬家,重新易容。
然后他个人到附近酒馆里,买酒却没有喝,坐到后半夜,没听到什值得关注消息,酒徒们拿“龙王刺杀督城官”当下酒小菜,很快就不再提这件事。
顾慎为回到新住所,仔细斟查番,确认没有监视者之后,才回房休息。
闭上眼睛,毫无预兆地,女装上官如样子出现在眼前,那根绷断细线奇迹般地恢复原状,只是那个男孩子似小姑娘不见踪影,都被现在这个新形象所取代,好像她从小就是这个样子。
这个季节桃林没什风景,是名宠妾非要来看看,督城官墨出才移驾贵园住夜,结果真切地体验到次璧玉南城风俗。
惹事宠妾最后却救墨出命,恃宠而骄女人夜里非要穿老大人官服威风威风,这也可能是墨出自己主意,增加点情调,总之,在昏暗灯光下,刺客杀错人。
督城官连惊带吓,晕过去,醒来之后立刻返回北城,指天骂地,发誓要抓住刺客,活剥他们皮。
如果这是在北庭,大批官兵当天晚上就会行动,可是在璧玉城,督城官所能直接指挥只有数百人,留着保护自己还嫌不够,更不用说满城搜捕。
四谛伽蓝上香女眷们闻讯提前返城,各方势力也都聚在督城官府,商量着怎替老大人报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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