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谁也不认路，只拣干燥
地方走，尽可能不留足迹。
直到子夜过后，他们才在
处洼地停下休息。
木老头屁股坐在地上，喘着粗气，连唠叨力气都没
，等到上官如搭好小帐篷，进去准备睡觉时，他终于缓过劲来，“瞧见没，这就是不会武功或者武功太弱坏处，走路慢、背不动东西，被人追杀，还得东躲西藏，唉，真不知道普通人是怎
活。”
“你现在知道，以后就不要视人命如草芥。”
“对对，好姑娘说得对，
算是感同身受，原来你让背大包袱还有
上官如将行李中物品挑拣番，扔掉暂时用不到东西，剩下打成两个包袱，大小，然后拿出匕首，在木老头藏身行囊底端划开两道口子，又将行囊开口扎紧，系上根细绳，牵在手里，“跟着，你可以自己走路。”
木老头在行囊里摊开双臂，“你觉得这样很好看吗？你连姿势难看轻功都不学，怎点也不考虑感受？”
上官如拿起大包袱，里面都是帐篷、干粮类重物，不由分说，隔着行囊捆在木老头背上，“不能光让帮你，你也得做点事。”
说罢，自己背上小包袱，牵绳走进沼泽。
木老头竟然忍耐住，像只头重脚轻蘑菇怪，跟在上官如身后，可是连摔几个跟头之后，他开始抱怨，“小姑娘，觉得自己看错你，你没有想象得那善良。”
那股烟尘看着近，其实离得还很远，而且很可能只是阵随机刮起旋风，与荷女根本无关，木老头躲在行囊里，却怕得不行。
“好姑娘，你也上马，咱们快跑吧，这马膘肥体壮，受得。”
上官如不怕荷女，但也不想见她。
两人关系很尴尬，龙王只是其中不太重要原因之。
荷女曾经是十公子属下最受信任杀手之，结果却不声不响地盗走《无道书》，献给金鹏堡死敌晓月堂，她不是最出人意料背叛者，却让上官如对石堡心生愧疚，甚至对父亲杀子之念也感到可以理解。
“嗯。”
“可是老人家，重病在身，你怎能虐待呢？野马从来不这样，他很听话，就算骑在他头上拉屎，也没句怨言。”
“那你学学野马，别再挑三拣四。”
木老头时语塞，野马甘心忍受苛刻待遇，是因为有求于他，想学绝世武功，现在情况却是木老头有求于小姑娘，连传授武功都得连哄带骗。
好在没多久天就黑，木老头钻出行囊，虽然仍背着大包袱，总算不会频繁摔跟头。
上官如坐骑只是匹普通马，在沙漠戈壁里行走多日，绝对称不上膘肥体壮，黄昏时分，它步伐已经不大稳当，频繁失蹄，看来坚持不多久。
荒野也到尽头，前面是望无垠沼泽，雨季未到，大部分坑洼里还都是干涸。
上官如跳下马，将行囊、包裹和马具都拿下来，放走疲惫不堪可怜畜牲，“去吧，吃草喝水，你自由。”
木老头内力未复，尚要依靠上官如保护，可还是忍住评判她行为，“好姑娘，你好得有点过头吧，把马放走，今后就得由你来背走路，虽然人小，也是有点重量。再说干粮都要吃完，那些马肉……”
“自有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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