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老头兴奋地发表长篇大论，声音忽东忽西，闹腾到天快亮
时候才消失。
顾慎为下令收缩防御圈，不分昼夜地巡查，仍然准备离开香积之国。
第
天行进速度非常慢，只走出十几里，回头仍然能望见香积之国都城。
顾慎为在营内营外布下重重陷阱，只等木老头当晚自投罗网。
木老头像只聪明灵活老鼠，竟然绕过陷阱，进入到军营内部，悄无声息地杀死三名刀客和三名剑客。
“你不要听他说话。”顾慎为压下怒火，耐心地说，“你不听，他就会继续说下去。”
这是条明显不合理计策，上官如却信以为真，“没错，
不听，他就会说下去……”
她张嘴打
个大大哈欠，虽然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，她却从来没有真正睡过觉，“要睡，欢奴，给讲个故事吧。”
“嗯。”顾慎为故事还没有想好，上官如已经沉沉睡去。
这是她服下解药第五天夜里，次日早，她会正常醒来，对发生事情只有模模糊糊记忆，而且分不清何者为真何者为假，但有件事情她很快就知道：木老头正在以她名义滥杀无辜。
回梦中将它继续下去。
上官飞探望次妹妹，没有被认出来，于是很快告辞，找到龙王说：“妹妹大概是疯，龙王……你能不能去看她眼，没准见到你她会好起来。”
顾慎为直没去见上官如，因为他想不出合适理由，跟荷女不样，上官如不仅是仇人女儿，而且对大雪山事业毫无帮助。
他用很高标准来要求全军战士，自己就得接受更高标准束缚。
在上官飞请求下，顾慎为还是去趟。
离开军营之后，木老头又开始炫耀上，他不知道上官如仍处于半昏迷状态，所以有些话是直接对她说。
“好姑娘，后悔救吧，告诉你，老头有仇
五天前，大雪山就应该开拔，却因为木老头突然出现而按兵不动。
第个晚上，木老头杀名外围哨兵。
他改变手法，不再掏出血淋淋心脏，死者身上毫发未损，连滴血都没流，倒像是突发绝症，自行毙命。
木老头可不想成为无名杀手，杀完人之后，他在荒野中大喊大叫，惊醒满营将士。
“九百九十九，龙王你听好，老头要杀够你军中九百九十九个人！今天是第个，最后个就是你，哈哈，别怪，都是上官如那个傻姑娘惹下祸患，谁让她救来着，恩将仇报可是老头最拿手绝技，想要自由，就得……”
上官如看上去切正常，只是神情像孩子般毫不设防，点没有她十四岁以后忧郁与成熟。
她认出顾慎为，但没有把他当成龙王，“欢奴。”她小声说，好像他们正躲在石堡里玩从前小把戏，“他就要说出秘密，仔细听。”
“他是谁？”顾慎为也压低声音问道，配合她古怪行为。
“就是他啊，可他总是说到半就停下，欢奴，你快想个办法。”后半句话带着丝命令味道，上官如又将自己当成十公子。
顾慎为心中隐隐生起股怒火，欢奴这个名字，以及在金鹏堡中生活，都是他想忘记却又永远无法抹去过去，有时候，他觉得那段经历带来仇恨甚至超过灭门之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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