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大家都怎说那次事件,许多目击者看在面子上,声称顾仑利用偷袭才杀死儿子,实话实说——”日逐王重重地叹口气,看样子对实话实说很排斥,“这些传言并不公平,那个儿子骑马射箭是把好手,若论刀剑,只有三脚猫功夫,想杀
“把头骨还给。”顾慎为语气、神情都没有太大变化,他战胜仇恨诱惑,疲惫得像是与十名绝顶高手进行过车轮战。
细节逃不过日逐王眼睛,他感受到龙王情绪缓和,将这看作友好表示,“当然,留着也没用,报复死人实在没多少乐趣。”
“金鹏堡不是你雇请?”
“信不信由你,确想杀顾仑,而且制定计划,可是被金鹏堡抢先。要说,杀你全家人不是为报仇,个简单道理,报仇者都想亲眼目睹仇人受苦被杀,为利益杀人者却不在乎过程,只关心结果。”
顾慎为是复仇者,他只关心结果,可日逐王话还是有道理,他说是人之常情,不是杀手想法。
通天关会面时场景,再加上从前印象,让上官怒终于确认曾经小家奴正是那个导致自己手掌被砍罪魁祸首。
“他自称是顾氏家仆杨峥儿子,可是敢肯定,他绝不是奴仆之子。”叛逃到北庭之后,他这样对日逐王说。
“那是因为他已经成为龙王。”
“不,刚进金鹏堡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,虽然装得很恭顺,举止和眼神却都不对劲儿,当时就该产生怀疑,可怎也想不到……”
“你没想到事情太多。”日逐王有点鄙夷地说道,第次背叛有时情有可原,接二连三背叛就令人不耻,上官怒如今像只丧家之犬,利用价值只剩点,不足以换来好脸色。
表面粗鲁日逐王比老*巨滑卫嵩更懂得引导,他没提中原个字,却将仇恨皮球又踢回去,与顾仑有利益之争人,最可能对象当然还是中原朝廷中大臣。
卫嵩儿子不是亲自参与暗杀行动吗?日逐王肯定从上官怒那里听说这条信息,所以他恰到好处地给出点暗示,其余事情让龙王自己想。
“顾仑,父亲是怎……杀人?”
在般北庭人讲述中,来自中原侍卫像卑劣刺客样,趁乱暗杀日逐王之子,顾慎为对此难以相信,在他印象中,父亲对荣誉看得极重,对自家武功也非常自信,绝不会采取暗杀手段。
日逐王心中也有仇恨,回忆往事令他怒火中烧,但他也冷静下来,低头想会,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真相。
日逐王不会只凭叛徒句话就得出结论,所以他要试探,先是行动,后是语言,切都在他掌控之中,唯意外是龙王盗走火焰驹,逼得他不得不提前摊牌。
他是真喜欢那匹马。
“你想报仇呢,还是称霸西域?”
日逐王不再拐弯抹解,不再迂回试探,顾慎为内心愤怒与仇恨却如翻江倒海,很难思考对方问题。
他内心仇恨从未减弱,只是被强行压住,偶尔也会有失控时候,比如现在,不顾切杀死眼前北庭王爷,已经成为股致命诱惑,这诱惑甚至勾勒出副杀人之后狂喜画面,在主人眼前展示,喃喃低语,劝说主人与自己合二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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