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还是在几个月以前,虽然山雨欲来,龙庭气氛还没有像现在这紧张,不管相互间恨意有多深,王亲之间仍可以正常走动,托赛奉父命给小阏氏送去份礼物,遇到令他心动不已美丽女子。
算起来,他与那个女人总共只见过三次面,说过次话。
“喜欢有权势男人。”那个女人具有种与草原女子截然不同豪爽气质,让身为老汗王孙子托赛自惭形秽,又怦然心动。
小阏氏适时出现,恳请托赛向她通风报信,“只是名没有根基弱女子,年少无知时候,得罪不少人,老汗王死,立刻就会被人踩在脚下。没有别野心,只想提前知道谁能继承汗位,好讨取他欢心,得到他保护。”
“罗宁茶是独步王儿媳妇,可她在金鹏堡过得很不如意,父亲死,丈夫弃她不顾,如今投奔到这里,就得保护她,替她安排条最好出路。”
托赛是老汗王诸多子孙之,没有意外话,他相信祖父根本就不认识自己。
他父亲是日耀王,在继位排名上位列第七,据说整个北庭历史上,七王从未继承过汗位,排在后面八、九、十王都有过特例,就是七王没有,日耀王曾经尝试过打破这个怪圈,很快就败下阵来,观察多年之后,还是走上七王老路:支持位更有前途王爷。
托赛向来唯父亲马首是瞩,很自然地也倒向夸日王,甚至抢在父亲公开表态之前,就与夸日王弟弟阔真结为好友。
这是结盟惯用套路,你不能直截当地说“从今天起支持你,你要给以下这些好处”,总得先培养下感情,为丑陋利益交换抹上层亲情与友情光辉。
托赛认为自己做得不错,虽然他与阔真互相讨厌,都觉得对方不够聪明,可是这对同龄叔侄还是成为你帮衬至交。
托赛听懂小阏氏再明显不过暗示,从此向她暗通消息。
托赛不觉得自己背叛父亲和夸日王,他交出消息都不涉及机密,恰恰相反,他尽力向小阏氏证明汗位之争最后胜利者会是夸日王。
他是为罗宁茶才向小阏氏提供帮助,没想到有朝日倾慕女子会成为己方人质。
阔真在贱民区遇害,托赛第反应是“这个家伙终于为自己愚蠢付出代价”,接着他感到真心悲痛,培养感情没有那容易,即使有着共同利益,想要产生好感也得花掉不少时间,阔真死,他又得重来遍,可是在夸日王圈子里,他很难再找到投脾气亲戚。
没多久,托赛发现阔真很可能没有死于贱民区骚乱,他感到自己正接近场巨大阴谋,既紧张又兴奋,很快就变得失望,因为他没有受邀进入阴谋核心,只是作为名无关紧要小角色,在不知情状态下,做些涂脂抹粉杂活。
于是,托赛气势汹汹地找龙王报仇,结果半途而废,他替父亲出头,却被当众打巴掌,从马背上跌落,脸上耻辱印记很可能到死也擦不去。
托赛满腔恨意,难道他不是日耀王嫡长子吗?难道他没有显示出足够聪明才智吗?切当中,最让他怒火中烧是,夸日王绑架那个女人。
啊,那个女人,即使只是在脑中幻想,那个女人美丽也显得不可思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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