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之间,围绕在身边亲朋好友与江湖兄弟,都变得面目狰狞,好像只巨大寄生虫,吮吸他血肉,并且时刻准备着将他抛弃,附着在位新宿主身上。
他整天没喝酒,没碰女人和刀,沉思默想良久,终于想明白自己要是什,于是在后半夜去见神秘人,表示接受对方邀请。
他留下封信,声称即日起退出江湖。
经过年考验与准备,他成为汗王翼卫,改名叫银雕。
银雕原以为自己退出会在江湖上掀起巨大风波,结果却如神秘人所料,几乎波澜不惊,受影响只是极少数人,江湖格局几乎没有变化,不到个月,就有新人代替他位置。
二十四岁那年,还没有改称“银雕”青年刀客面临着人生中最大、最难次选择:是继续闯荡江湖扬名立万,还是接受位神秘人邀请,从此隐姓埋名安享富贵。
他刚刚在场万众瞩目比武中接连击败十名成名刀客,往前三个月,为在南疆争夺地盘,他花三天三夜杀死数十名高手,获得流传时绰号——不败刀王,中原人则叫他“邪刀”,再往前十个月,他只带着十余名兄弟,就横扫处上千人草原部落,几乎将成年男子全部杀光,替死去父兄报仇血恨。
他是草原上冉冉升起新星,速度之快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,数不清人主动上门,或拜师,或投靠,或拉拢,金银与女人,从前遥不可及美好事物,像下雨样从天而降,想躲都躲不开。
每天早晨他都带着迷惑神情醒来,费力地辨认身边熟睡女人,回忆昨晚又喝多少酒、杀几个人。
神秘人就是这个时候出现,没有惯常吹捧,也没有慷慨收买,只是向他传达种观点:江湖名声向来好景不长。
未出五年,不败刀王名号已经少有人闻,银雕甚至不需要太多掩饰,名声如花朵般衰落,再也回不到从前枝头,反而成为另批名声养份:偶尔有人提及不败刀王,都是说自己如何打败他,逼其金盆洗手故事。
十几年过去,银雕觉得自己当初选择是正确,虽然生活再也不会热血澎湃,汗王身边“江湖”也不比其它地方更简单,但他拥有个男人应该拥有切:稳定地位、合适金钱、贤良可爱妻儿、可预见未来。
如果能与龙王坐下来交谈,这
他不是第个异军突起刀客,事实上,每隔三到五年,总会有新人崛起,掀起阵腥风血雨,踩着前辈尸体登上高位。
实力加上幸运,会让某些崛起者多坚持三五个轮回,掐指算来,最多也不过二十几年,随后就是抔黄土,名声消逝得比尸骨腐烂还要快。
神秘人最后对他说:“如果你想打破循环,就来找吧。”
他心动,因为他正要去挑战位前辈高手,就跟神秘人说得样,他与这位前辈没有任何私人恩怨,可是无数不相关人在促成这次挑战,最简单理由是:山不容二虎,不败刀王想要独霸草原、巩固已有地盘,就必须打败甚至杀死挡在路上前辈。
他看到若干年后自己命运,另位年轻刀客将在同拨人教唆下挑战自己,他或许会胜,可挑战者不会就此断绝,而是接二连三,直到他死于某人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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