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怒脸色苍白，他终于明白，前几次见面龙王根本没想杀人，那种紧张
压迫感完全是自己造成，可现在，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颠倒，地面似乎正在转到空中，而他即将大头朝下。
这是晓月堂迷药效力，还是自己太害怕？上官怒分不清楚，只知道双腿再也承受不住身体重量，“求你……
能找出谁是主使者……”
在通天关时候，上官怒曾经声称就是见
阎王也不会说出真相，顾慎为那时候就知道八少主其实对当年灭门内幕所知极少。
顾慎为掏出匕首，复仇就是复仇，他没什
可问，自然也就无需折磨对方，就连刚才那几句话都显得多余。
“有
位客人，他认出头颅是错……”上官怒突然发现，即使是卑贱生命也如此美好，他不想死，于是搜肠刮肚寻找拖延死期话题，“他是中原人，肯定，能……”
顾慎为走到上官怒身前，解开双手束缚，放在几年前，他早就动手杀人，现在，他必须重新回忆灭门之仇，才能激起无尽杀心。
他对此很熟练，仇恨只是被隔离在心底，招之即来，依然跟他十四岁时样强大。
上官怒自己掏出嘴中布条，他有点糊涂，不明白荷女与龙王到底是什关系，可他更担心自己命运，兜圈之后，他还是落到欢奴手里。
如果定要死，他希望动刀者不要是自己从前奴仆。
“日逐王……”
帐篷外面传来马蹄杂沓声音。
“混乱传来。”荷女轻声说，“咱们应该换个地方。”然后看着上官怒，等待龙王反应。
顾慎为没动，荷女也不催促，反倒是韩芬在边忙碌。
韩芬先是强迫翼卫青隼吃下几粒药，等他晕过去之后，把他双手松绑，要不多久，这个男人会醒过来，感到莫名焦躁，觉得身边每个人都是威胁，在片幻觉中大开杀戒。
接下来，韩芬救醒吸进迷药女奴，扶着她坐在床上，六个女人，互相搂着肩膀，垂头喃喃低语，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通灵仪式。
匕首刺入心脏，上官怒吐出口气，随之而出是几个血泡，刚接触到外面空气就破裂消散，几乎未留痕迹。
顾慎为在心中寻找复仇喜悦，却无所得，只有仇恨，没有满足，当年他杀死仇人韩世奇和卫灵妙时候，那种激荡难抑兴奋很难再出现，或许只有独步王和那个幕后主使者死亡，才配得上旺盛复仇之火。
上官怒倒下那刻，荷女眼神几乎可以说是柔情，杀戮是她
“他自身难保。”
“卫嵩卫大人……”
“他会步你后尘。”
“知道哪位王爷被中原收买。”
“夸日王，已经知道。”
结束之后，每个人都面带笑容，其中四名女奴脸上血迹仍在，却流露出发自内心满足感。
“她们知道自己快要死。”荷女声音中带有种不常见敬畏，好像这五名女奴在走向条神圣牺牲道路，“只有苦难才能让个人坦然面对死亡，这比晓月堂和金鹏堡所有训练方法都有效。”
五名女奴专职负责服侍老汗王，无论她们是否受到怀疑，都难逃死。
韩芬走向御众师，脸上笑容跟平时不太样，少单纯，多骄傲。
两个女人块看着龙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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