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到底，不是没有，就是不肯交。”苦灭抬高声音，帐篷里
僧尼都向法延投来不满目光。
上官如正要打抱不平，从帐外走进来
名中年军官，带着十余名抬饭仆役，“开饭啦，开饭啦，样光头，谁都别抢，姑子在前面，和尚排后面，咦？怎
有个连头发都长出来
？长得还挺标致，过来让
瞅瞅。”
上官如脸色绯红，她现在没有功力，只得忍下羞怒，苦灭身边年轻和尚兴灾乐祸地看着她。
军官命令没有效果，他倒恼羞成怒，大步走来，路连推带踹，倒下好几名僧尼。
“装哑巴？让检查检查。”
“嗯。”上官如昂首应答，从开始就不喜欢这几个和尚。
“独步王上官伐是你什人？”
上官如时语塞，父亲曾经是最爱她人，最后却要将她无谓地牺牲，每念及仍心痛不已，十分不愿提起他。
苦灭是北庭人，对西域传闻知晓不多，但也看出眼前女子必是独步王子侄辈，“女施主，你有所不知，法延藏着长生秘诀拒不交出，惹恼老汗王，不仅连累众人，整个佛门都受到影响。”
“哪来长生秘诀，亏你还是‘大师’，也相信这种话。”
，已经个月，你还是交出秘诀，救大家出离苦海，也算是功德件。”说话是名瘦高僧人，四五十岁模样，相貌威严，无论出家前后，似乎都久居人上。
“苦灭大师，没有秘诀，实在没办法交出来，至于怎救出大家，会慢慢想办法。”这句话法延已经说过许多次，总是不能让对方相信。
法号苦灭和尚不屑地嗤声，莲青睁眼瞪视，没有加入争论。
上官如曾经从四谛伽蓝莲华法师那里学得《断执论》，使得杀心尽消，就是现在，也差不多每天必背诵章，因此对法延很有好感，见他受窘，忍不住上前说道：“你这个和尚好没趣味，法延是璧玉城高僧，难道还会说谎不成？”
苦灭冷冷地打量上官如两眼，“你是谁，张口就敢封‘高僧’？”
军官伸手去摸她
苦灭身边年轻僧人又抢着说：“嘿嘿，亏你还是西域人，难道从来没听说过法延高寿，今年已经百四十多岁？他若是没有长生秘诀，那就是妖怪。”
莲青再次睁眼瞪视，还是没说话。
法延脸苦笑，“出家人不打诳语，贫僧今年实打实六十有七，自幼出家，可能外界有些误解。”
苦灭不说自己有没有误解，而是压低声音说：“那些邪魔外道长生之术就是真？贵寺功法众多，就没有几样能延年益寿？交给老汗王，大家都得解脱。”
苦灭意思很清楚，法延却当真，寻思会，“敝寺是有几样功法，强身健体还可以，延年益寿谈不上，而且老汗王年事已高，练不得。”
“叫上官如，你是哪里和尚？张口就让人交出秘诀？”上官如杀心尽消，傲气可没减几分，被父母抛弃时曾经低迷阵子，如今早已恢复正常。
苦灭身边名年轻和尚抢着说道：“这是北庭护国寺苦灭大师，小丫头放礼貌些。”
“他是苦灭大师，你是‘马屁’大师吗？出家人还这谄媚。”
年轻和尚面红耳赤，在苦灭示意下才没有发怒。
“你也是西域人？”苦灭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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