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官离去，僧尼打坐，没人过来感谢，上官如对法延却敬佩有加，恭恭敬敬地跪坐在老僧对面，几次三番欲言又止。
法延慢慢睁开眼睛，脸上重新浮现笑容，“莲华、莲心英年早逝，实是佛门
大损失。”
遥想当年替自己治病
虎僧和教授《断执论》莲华，上官如突然心中悲痛，几欲落泪。
萧风钗不懂和尚说什
，插口道：“亏得老和尚会法术，留人巷也有和尚光顾，可从来没见过这猴急，色中饿鬼样。”
“有人在饭中下药。”上官如轻声解释。
先恐后，反而互相拖后腿，只有莲青就盘坐在两女身旁，近水楼台，猛地跳起，大叫声，“妓女就是做这种事！”手臂伸出，却同时抓向萧凤钗与上官如。
“阿弥陀佛！”霹雳般声佛号，最后个字震得众人耳中轰鸣，无不摇摇欲坠，莲青武功高强，受损也最严重，再次大叫声，倒在地上竟然晕
过去。
上官如与萧凤钗互相扶持，算是帐篷里站得最稳人。
法延脸上笑容尽消，开始念诵段众僧尼都很陌生经文，发音奇特，声调艰涩，却有着直抵人心效果，仿佛阵阵雷鸣，前仆后继，绵延不绝，又如同汹涌波涛，浪顶起浪，直捣天际。
僧人们从未听过经文，上官如却很熟，这正是她从莲华法师那里学来，每日必诵《断执论》，只是法延念法与她听过截然不同，产生效果也有天地之差，她只能消除自己心中杀机，枯瘦老僧却能感化他人，去除也不只是杀戮欲望。
“原来如此，没想到龙庭也流行留人巷里玩意儿。”萧凤钗与上官如并肩跪坐，神情肃穆，准备聆听高僧讲法，她已经将法延当成这间帐篷里“管事”人。
“法师有此奇功，干嘛不用来感化世人呢？”上官如深谙《断执论》，旦发现它还有更高层次妙用，不由得大感兴趣，好比某人练剑十年，突然听说这套剑法还有更厉害用法，自然心热不已。
晕在地上莲青恰好此时醒来，脸羞愧，躲在师父身后，对两名女子连看都不敢看眼。
法延笑着摇摇头，“人心复杂难测，每点影响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结果，今天所受感化，或许就是明天为恶之念，刚刚你们也听到，纵是学佛多年，仍然能找到破戒理由。”
萧凤钗阅历比上官如多大截，对和尚话深有感触，怅然叹道：“何止是和尚，这种事情留人巷每天都要
上官如不由自主跟着轻声念诵，慢慢心思澄净，无论法延声音如何变化，她都不受干扰。
萧凤钗大概是这间屋子里唯不受老和尚影响人，只觉得诵经声喑哑难听，关键是大得吓人，发现上官如竟然能跟着念诵，心中惊异不定，她平生经历无数艰难险阻，从来没有次像现在这样，让她无所适从，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。
诵经声持续刻钟，直到军官带着数名士兵冲进来才告结束，“吵死啦，快给
闭嘴！”
法延收声，四十余名僧尼，除晕倒莲青，全都正襟危坐，俨然得道之态。
军官本以为能看到副不堪入目却正入他眼场景，没想到会是这样，皱着眉头扫眼，目光最后又落在上官如身上，“还得再送几个女人来，这两个不行啊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