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刚刚入夜,聂增唯安慰是没几个人能看到他现在模样,可今晚行动龙王带出来不只是两名杀手。
上官飞骑在马上,好奇地看着这对古怪组合,忍又忍,还是问道:“她能坐稳吗?”
“怎知道?”聂增没好气地回句,翻身上马,故意倾斜身体,希望能将背后包袱甩掉。
有那刹那,聂增以为自己成功,背上重量骤然轻,以至于他蹿得太高,
韩无仙坐上藤椅时候,聂增汗毛直竖,好像有只毛绒绒庞大蜘蛛,从后脑勺直爬到脚后跟。
韩无仙身材高大,坐在藤椅上比聂增还要高头,份量也不低,起码比聂增想象得要重倍,他得重新运气,才能站起身。
他背着不是女杀手,而是尊铜像。
韩无仙对自己重量毫不在意,将条腿盘在椅子上,另条腿自然垂下,轻轻晃动,连鞋子都没穿,洁白如玉脚掌与脚踝处醒目丑陋伤疤形成极鲜明对比,胡士宁看得心中颤,急忙扭过头去,暗中庆幸自己不用执行聂增任务。
聂增看不到那只脚掌与伤疤,可是韩无仙带给他个很大困扰,“喂,你头发,它……它碰着。”
聂增愿望是成为名独行杀手,没有固定伙伴,也没有累赘,每个人都说这不可能,他却坚持不懈,因为有朝日他要背叛自己培养者,向龙王挑战。
少年心中仍存有份骄傲,不愿在此时此刻付出感情,觉得孤身人将会减少许多麻烦。
龙王与传功教师胡士定对聂增目心知肚明,却仍然接受他为杀手学徒,甚至指定他当贴身护卫,这让少年百思不得其解,内心更是深受打击:自己勤学苦练两年,付出努力是同学者两倍以上,在仇人心目中,却连威胁都算不上。
因此他加倍珍惜护卫龙王机会,观察他举动,比最痴迷崇拜者还要认真细致,希望从中学习经验并寻找漏洞。
短短三天工夫,聂增只学到件事情:龙王善于掩饰,若不是曾经亲眼见过他刀法,聂增会与许多初见者样,以为脸色苍白青年虚有其名,得到现在名声不过是时侥幸。
韩无仙好像没听到他话,直到聂增不耐烦地想要再次提醒时,她才软声说道:“是不是感觉很舒服?”
长发如瀑布般倾泄直下,挡在聂增面前。
少年本能地左躲右闪,两招之后才明白自己举动有多傻,正要发怒,长发已经挪开。
韩无仙将长发全都拢在身前,双手轻轻环抱,好像那是只名贵琵琶,“这是宝贝,别人可不能随便碰。”
顾慎为走进帐篷,“出发。”
聂增相信,在这层精巧坚硬掩饰之中,龙王必有弱点。
他渴望继续跟随龙王,结果龙王却给他安排个极具危险性包袱。
说韩无仙是包袱点也不为过,不管她武功有多好,秘术有多神奇,双脚不能走路,就是致命缺陷。
看着那张改造过藤椅,聂增脸色变得苍白,两次抬头看着胡士宁,最后还是乖乖将藤椅缚在背上,胡士宁是名优秀传功教师,这意味着他从不会心软,聂增知道自己乞求不会有效果。
少年背对韩无仙,单腿跪下,将这次耻辱当成复仇过程中必须付出代价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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