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龙王命令魔鸟杀死
大都尉，然后现身装好人。”
“龙王从西域带来迷药，骨伦都尉吃以后就变
个人。”
“大家还记得吧，自从那个魔头到来，龙庭就进入多事之秋，倒霉事桩接桩……”
士兵们从默哀中清醒，好像群突然被赋予生命
人偶，在神秘力量召唤下，向龙王帐篷聚集。
谣言影响是奇
骨伦也想好客套话，却临时改变主意，步扑到圣日王身前，手中匕首高高举起，但他不是杀手，忍受不住语言诱惑，大声喊道：“北庭叛徒……”
进入主帐人不准携带武器，但在北庭，匕首更像是工具而不是武器，没人在意它，更没人会搜副都尉身。
圣日王吓得呆住，甚至来不及收起脸上笑容，因此倍显诡异。
骨伦感到腰上疼，倒在圣日王身上，已经没有力气刺出匕首。
近侍军营地第二起暗杀也失败。
人群，即使是经过严格训练人群，也充满难以预料变数，比最不安海洋还要叵测，只有经验丰富老船夫，才能在,bao风雨到来之前看出点蛛丝马迹。
副都尉骨伦望着上百名千夫长面孔，这是他熟悉人群，绝大部分都能准确地叫出名字和出身部落，现在却陌生得像群野兽，笑容背后满是敌意，好像随时都会将他撕碎。
不必心存幻想，事实摆在眼前，骨伦对自己这样说，龙王或许能够创造奇迹，但是不能将希望全寄托在名外乡人身上，阿哲巴等人过于鲁莽，却敢于将想法付诸实施，他也得做点什
。
五名大都尉备选人坐成排，每人面前摆放只空空酒坛，从万夫长以下，所有将领与军官手里都握着五块小小羊皮，其中块沾有血迹，他们将排队从酒坛面前走过，在每只坛里扔块羊皮，拥有血羊皮最多那个人将成为近侍军新任大都尉。
按照规则，谁也不准向备选人亮出自己羊皮，更不准开口说话，于是眼神成为唯交流手段。
骨伦当众行刺，死在上百双眼睛面前，消息立刻以洪水出闸速度传遍整个营地。
没人知道消息在传播过程中是如何发生变化，总之越来越多人开始将“龙王”两个字挂在嘴上。
“哪有这巧事情，大都尉刚死，龙王就出现在附近，难道他是会飞神仙吗？”
“他不是神仙，是魔鬼，你忘，他有只魔鸟，据说那只鸟爱吃死人，龙庭最近死人特别多……”
“真，前天晚上
看到空中有只特别大黑影，肯定不是云彩。”
骨伦得到许多暗示性眼神，如果每个眼神都真实可信，他将确凿无疑地成为新任大都尉。
他回以信心十足坚定目光，心里却再清楚不过，自己跟另位三名备选人样只是摆设。
投票结束，大家都松口气，骨伦站起身，堆出笑容，与经过每个人热情地打招呼，偶尔驻足倾听某位军官凑过来私语，装出切尚未做出定论样子。
圣日王，那个曾经以嗜酒爱鸟闻名平庸王爷，现在成为北庭炽手可热人物，结果尚未公布，已经有军官迫不及待地向他恭贺，骨伦得挤过人群才能靠近他。
“骨伦都尉……”圣日王张开手臂表示欢迎，几句调侃话已经走到嗓子眼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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