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应该多出来走走，整个世界都跟你想象得不太
样。”顾慎为略微抬高声音，“聂增。”
聂增走进来，向龙王低头，对舒利图视若无物。
“以后你是日影王
贴身护卫，不要让他被刺客杀死，更不要让他杀死自己。”
对这道奇怪命令聂增没表露出任何意外，好像这就是他日常工作，“是。”应命之后抬头看
舒利图眼。
两人互视片刻，彼此都没有好感。
“你好像特别高看
，你既然相信北庭人对汗王忠诚，就应该知道不可能抢到草原。”
舒利图感到累，坐到张交椅上，双腿并拢，两手按在膝盖上，乖巧得像个小女奴，“时移事易，老汗王遇害、诸王混战那天晚上，就知道这次汗王更迭与此前不同。”
“哦，哪里不同？”
“先假设某位王爷策划暗杀老汗王，这种事从前不是没发生过，可事实证明，没有哪位王爷从中受益，恰恰相反，最强大日逐王和夸日王死在同个晚上，因此想，真正暗杀者肯定不是北庭人，起码不是王族，这就是最大不同，股外力操纵汗位更迭，这是几百年来第次。”
舒利图抬头看着龙王，他或许没有多少人际交往，可有时候事实是琢磨而不是问出来。
舒利图仰起头，好像神游物外，好会才重新回到现实中来，“你说吧。”
“没杀老汗王，跟你父亲死毫无关系。”
舒利图愣，不由自主地笑声，他已经仔细打量过龙王好几次，这时又饶有兴趣地盯着这个传说中魔头，“你跟想象得不太样。”
“你比想象中要淘气。”顾慎为针锋相对，他已经找到这个小大人骄傲之处，非要在这方面取得胜利才行。
“是你野心太大，个恶名昭著西域魔头，竟然想控制汗王子孙，让老老实实当你傀儡，对不起，无法接受，虽然傀儡是命运，但操纵者也必须具有汗王血统才行。”
“去请韩堂主。”
聂增杀手气质瞬间消失，脸上不情愿谁都能看得出来，“又是她？龙王，个人……”
龙王不是通
顾慎为甚至有点敬佩这个小孩，于是再次强迫自己将对方当成大人看待，“你觉得就是这股外力。”
“你或者金鹏堡，没听说金鹏堡有什
举动，所以就只剩下你。”
这是个简单却合理推测，顾慎为找不出其中有什漏洞，如何让个深居简出孩子相信晓月堂存在以及荷女疯狂计划，顾慎为暂时想不到办法，尤其是对方根本不会相信自己话。
“你不能死。”
舒利图露出丝微笑，“或许没办法栽赃给你，总还能控制自己生命。”
“你很在乎这种事？”
“不是，整个北庭都把汗王血统看得很神圣，这是草原团结与强大根基。”
听个十二岁孩子说出这种话，顾慎为没办法不露出嘲讽之色，“你见过许多北庭人？”
舒利图又被击中要害，他懂得许多道理，有些是别人教给他，有些是他自己领悟，差不多都是纸上谈兵，身体瘦弱极大限制他行动，使得他没有多少机会证实这些道理。
“就算整个北庭对汗王家族已经厌倦，也不会让草原通过手归于外族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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