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
次考验。”大萨满冷冷地解释，“或者上天服侍老汗王，或者留在人世执行老汗王
旨意，人人皆有定数。”
圣日王拍拍胸脯，“大萨满这
说
就放心多
，还以为自己逃得性命是不孝之举呢。”
舒利图微微垂首，“愿父王在天之灵安息。”
大萨满挺直身体，好像又被神灵附体，大声说：“老汗王有旨，从此刻起，神圣之血不可再遭杀戮，汗王子孙要立即停战。”
大萨满似乎说完，身体却还僵硬地挺直着，圣日王捋着胡须，“老汗王下令停战，那是再好不过，可他有没有指定继任者？新汗王出，混战自然结束。”
这样话效果明显，数十名近侍军卫兵同时低头，好像老汗王就在身边，圣日王身边新王目光变得游移不定。
“野马是护卫。”圣日王语气随意，“他虽然来自西域，但很可能出生于北庭，呵呵，算是回家吧。”
舒利图笑容显得有些虚弱，但没有半点紧张，“相信，老汗王看到龙王这个外族人会很高兴，如果传言没错话，老汗王升天之前，曾经单独召见龙王，并邀请他同席饮酒，不知道是不是真？”
大萨满怔，身体猛然抖两三下，然后开始轻微地摇晃，眼睛似闭非闭，“嗯……好……老汗王允许这两个外族人留下，他还有句话要对龙王说。”
大萨满目光呆滞，面朝龙王，却像是在遥望远方，停顿片刻，才说出老汗王在天垂训，“凡人当有自知之明。”
象。
顾慎为点头应允，“请殿下再指定第三人。”
方闻是连咳数声，示意自己就是最佳人选，舒利图却毫不犹豫地指向另个人，“阿哲巴，你从前是近侍军军官，跟们块去。”
共七名萨满，年纪最大是大萨满，他真很老，包裹在层层羽毛当中，几乎分不清男女，只有粗哑含糊说话声证明他是男子。
大萨满坐在马上，举起双手，仰头朝天，用北庭语抑扬顿挫地吟唱好会，作为欢迎两军首领表示。
“有。”
大萨满此言
说完这句话，大萨满结束摇晃，眼神恢复正常，再也不看龙王眼，好像已经忽略这个人。
数十名近侍军看向龙王目光却变得复杂起来。
顾慎为与舒利图互视眼，两人都明白大萨满是在故弄玄虚，“自知之明”是含糊词，解释权掌握在大萨满手中，但是在搞清他真正意图之前，顾慎为无从反击。
圣日王眯起眼睛，“能再次听老汗王声音真好，他还要们上天陪他吗？”
他可没有忘记近侍军营地里遭遇，要不是护卫拼死保护，他已经跟几位王爷和数百名军官将领样，成为老汗王陪祭品。
顾慎为听不懂，在场北庭人好像也都云里雾里，只是表情恭谨，很少表露出来。
他们尊敬不是萨满，而是十万近侍军。
对方三人是圣日王、野马和名新立王，二十几岁青年，显得严肃而紧张，好像还不适应自己身份。
圣日王面带微笑，打量着十二岁舒利图，偶尔看眼龙王，意思是说“你找个好傀儡”。
大萨满终于结束祈祷，声音虽然粗哑，却有着种如在梦中神秘感，“老汗王正通过眼睛看视你们，他看到外族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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