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飞早已失去斗志，不敢直接穿越营地，顺着营栅向西北角前行，只在碰到望楼时稍微兜
下圈子。
屠翩翩并非孤身犯险
上官飞四处张望，极为小声地回道：“屠狗前辈或许另有安排。”
“带
去找木老头。”
“不知道他们去哪
。”
“敢骗？”屠翩翩手上用力，上官飞觉得自己
胳膊就像骨折般疼痛，眼泪扑簌外流，更不敢出拳反抗，“带你去。”
屠翩翩松开手，“无知小辈，非要吃硬。”
“嘿嘿，好几千人，总有认字吧。”上官飞降到地面，抬头观赏即将显露真容杰作，突然想起个致命问题，不由得出身冷汗，“糟，这里是北庭，老汗王天降神迹，怎
写上中原文字？”
想改也来不及，涂料已经用光，何况他也不会写北庭字，上官飞正着急，转身又出身冷汗。
双眼睛就在三尺之外盯着自己，不知道已经持续多长时间。
上官飞腿软，慢慢倒下，全身武功招也发不出来。
那人伸手托住上官飞，冷冷地小声问：“你在干嘛？”
没想到最后还是孤家寡人。
“唉，自己就自己吧。”上官飞小声嘀咕，“没准效果更好。”
上官飞悄悄潜行，换个位置，观察会才顺着营栅慢慢向上攀爬，到顶端又观察片刻才翻身进去。
这个位置不错，没有灯火照耀，离左右两座望楼都有段距离，上官飞掏出细绳，端套在营栅尖顶，另端层层缠绕在腰上，翻滚圈，就能下降几尺。
固定好位置，上官飞又拿出早已准备好工具：只装满漆油混合物皮囊和两只皮制手套。
上官飞回头看眼自己辛苦半天杰作，“前辈，等……”
“不等。”屠翩翩拐杖指在上官飞喉咙上。
上官飞仰头，心想老汗王“警示”只能等天亮让士兵们自己发现，可惜没有火光陪衬，效果失色不少，更不知道中原文字会不会引起怀疑。
全是老太婆错，上官飞先给任务失败找个借口，“他们两个现在可能是在牲口圈那边。”
“那是在西北角，带路。”
上官飞终于认出这人身份，心中稍安，可还是吓得半死，“屠……屠……”
“是崆峒派屠翩翩，你不是龙王打手吗？”
上官飞想说自己不是打手，却怎也张不开口，又是摇头又是咬牙，好容易恢复说话能力，“是来制造混乱，屠狗前辈和木老头也来。”
话出口上官飞就知道自己惹麻烦。
“木老头？他也来？屠狗怎没杀他？”屠翩翩连番质问，声音越来越大。
“让你们不信。”上官飞低声自言自语，开始在营栅里面由上到下地涂写，“老汗王是火神升天，这回让他亲自告诉你们。”
只写处不够，上官飞又换个地方，途中没碰到任何意外，巡逻士兵都被他躲过，信心逐渐高涨，觉得冒险也挺有趣。
木老头跟屠狗似乎还没找到机会下手，粮草与牲畜是极为重要军资，看守自然严密，上官飞庆幸自己没跟去。
共三处，涂料用得也差不多，只剩下最后道程序：放火点燃。
上官飞尽量将笔划放大，等火势起，满营士兵远远就能看见“黑马将亡”四个大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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