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汗王也不支持打仗，他烧掉龙庭，就是让咱们回家！”有人高声叫道，给自己
逃亡行为寻找更宏大理由。
“你不是来寻找秘密吗？”上官如小声问道。
“交给莫林，他比咱们做得都好。”
莫林是北庭人，语言优势加上汗王翼卫身份，更容易获得彻底信任。
上官如不太高兴，“那你叫
跟来做什
？”
上官如笑着冲顾慎为招手，“赢
，你可以向他提问题，任何问题都行。”
对面军官坐在地上仍然摇摇晃晃，在众人哄笑声中连连摆手，“老老，比不过小姑娘。”
这处营地还没受到过打扰，因此年轻人比较多，七嘴八舌地出主意，大都是北庭语，也有几个人说中原话，“问他把银子藏哪？”“问他是不是克扣过军饷？”“问他是不是偷过女人？”
提最后
个建议人被大家连推带搡地排挤出去。
顾慎为跪坐在上官如身边毛毡上，寻思会，“你现在最想念人是谁？”
顾慎为第次发现酒味道如此香甜，跟他昨天与王后在起饮酒截然不同。
为达到这个美妙境界，他首先得忍受酒刚入口时涩辣、混合着腥臊烤肉味以及听不懂嘈杂，渐渐地，涩辣转为清香，除味觉以外其它感官，却都变得含糊不清。
但他觉得自己没有醉，头脑分外清醒，手掌也跟钢铁样坚硬。
上个差点将他带入酒徒世界人是铁寒锋，尚未登堂入室他就强行退却，这回，他走得更远点。
十步之外，莫林仍以银雕这个名字与六名士兵聚在堆“密谈”，会头顶头切切私语，会同时仰身喝酒，像朵只在夜晚开放巨大昙花。
“喝酒。”
上官如脸色沉，“连夜跑几十里路，就为喝酒？”
“嗯，军营里不合适，龙庭酒馆全没，只剩下这种地方。”
上官如盯着龙王，跟这个男人相处越久，欢奴影子越淡，她很难理解，个人前后差别怎会如此之大，
龙王问题实在太简单，观众们很是失望，军官却扭捏不安，使劲晃晃头，小声说：“妻子。”
这个回答重新引起众人兴趣，不分士兵还是流民，起笑话军官，提出更多隐秘问题。
上官如却非常惊讶，她以为龙王会问魔鸟真假或者萨满秘密。
军官突然抓住身边人站起来，带着哭腔叫道：“要回家，再也不打这狗屁仗，担惊受怕，连明天敌人是谁都不知道。”
“回家！”大家起喊道，就连坐在远处人也跟着起喊，在多半人都是逃兵营地，这不是禁忌话题。
五步之外，上官如喝得更多，却只是双颊飞红，笑声更加爽朗，除此之外再没有丝醉意。
名军官正坐在她对面，不服气地拼酒，十几名围观者助威叫好。
莫林挑选这个地方，“逃兵是战争当中最敏感人群，他们制造谣言，也提供真相。”
三人轮流骑乘六匹马，向西北奔驰近三个时辰才赶到这处流民与逃兵共聚营地，他们带来不少酒肉，因此受到数百人热烈欢迎，纷纷拿出自己食物分享。
逃兵们初时有些忌惮，发现对方只有三个人，并得到不会强行征发劳力保证之后，戒心很快在酒香中解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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