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慎为高高抛起头颅，吸引所有人
注意力，然后突然跳上黑马旗旗杆。
黑马大纛高大沉重，得由两匹马驮运，顾慎为像猴子
样灵活，三蹿两跳到
顶端，半途中重新抓住开始降落头颅，提着它，独脚站在至高之处。
“放箭！放箭！”大萨满不顾切地大叫。
有人举起弓箭，很快又放下，因为大多数人保持不动，他们着迷似地望着高处龙王，心中怦怦直跳，预感到有事将要发生。
“老汗王没有保护他。”顾慎为声音传得更远，朝向近侍军扔下年轻萨满头颅，“老汗王已经升天，怎
会将‘黑马’留在凡间？”
大萨满最后招就是让龙王当众认罪。
“收起你骗术。”顾慎为命令道，声音盖过大萨满吟唱，“老汗王这三个字不是你们能说出口。”
大萨满祈祷再也继续不下去，干脆跳下马，盯着龙王，高举双臂，语速极快地斥责，声嘶力竭得几乎让周围人听不清他在说些什，“老汗王赋予
神力，他要透过眼睛看到背叛者灭亡。近侍军，听从老汗王命令，准备放箭。”
其他萨满也都跳下马，同样高举双臂，身上羽毛发出哗啦啦响声，像只只飞不起来大鸟。
十几步之外，近百名卫兵首先拉开弓箭，后面十万近侍军也都弯弓搭箭，旦乱箭齐射，死不只是龙王和大雪山剑客，几名萨满因为离得太近也将难逃死。
。
身负天意之人怎能在世俗力量面前露怯？
萨满们犯下严重错误，顾慎为决定抓住这个难得机会。
顾慎为带领四十余位大雪山剑客，驰出两军阵地之间七成距离，才迎来大萨满行人。
这也是种暗示。
顾慎为纵身从数丈高旗端跳下，引来阵惊呼。
降落七八尺，他砍断碗
大萨满要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才是神意眷顾人。
士兵们箭矢都指向地面，等待放箭命令。
年轻萨满觉得这道命令无需发出，龙王会在这之前屈服，“老汗王会保护们不死，龙王，你敢面对火神之怒吗？下马，跪下！忏悔你罪恶，坦白你阴谋。”
顾慎为跳下马，却没有跪下，拔出五峰刀，“让事实证明老汗王站在哪边。”
年轻萨满没明白这句话意思，当他醒悟时候，切都太迟。
大萨满度过惊恐期，变得恼羞成怒，张开双臂，像只不能飞衰朽老鸟，用缥缈不定粗哑声音说：“魔鸟附体，外族人背叛老汗王信任。”
然后他调转马头，面朝身后黑马大纛，闭上眼睛低声吟唱。
大萨满传达“天旨”，名年轻萨满则负责用凡间语言指控，“老汗王在天垂视，龙王，你诡计已经被识破，亏你想得出来，竟然派人在近侍军营地里涂写逆词、刺杀将领，交出罪犯，十万近侍军或可饶你不死。”
顾慎为离近侍军已经很近，目光越过几名萨满和近百名卫兵，甚至能看清大量士兵脸上茫然与惊慌，神情与舒利图三万骑兵模样。
萨满们想让龙王交出罪犯、承认搞鬼，因为他们说不服士兵们相信自己，火焰燃起“黑马将亡”，以及随后出现神秘大鸟，给近侍军带来巨大影响，无论证据有多充分，士兵仍然相信这是老汗王显示神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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