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,十几名士兵抬着什东西,缓步走向堆篝火。
“那是什?”舒利图问道。
“好像是名军官。”
“是阿哲巴。”舒利图认出来,抬腿向那边跑去。
阿哲巴仍没有放弃希望,大声说道:“老汗王已经死,迄今没有安葬,难道你们点都不关心吗?”
莫林仍在观察,如何应对这些主动站出来士兵,才是对舒利图真正考验。
舒利图尽量挺直身体,目光扫过,在每张面孔上都稍做停留;就是从这时刻起,他会努力记住每张可能有用相貌,以后还要记住更多人名。
士兵们感到自己受到重视,纷纷躬身,收起兵器向后退去。
莫林走过来,两人终于进入近侍军半封闭营地。
“殿下做得很好。”
插在地上箭矢在微微晃动,与近侍军士兵脸上嘲弄表情相得益彰。
他们曾经毫不留情地杀死过好几位王爷,连同数百名贵族军官起献祭给老汗王;眼前所谓“小王殿下”也是因为那场杀戮才得以继承王位,近侍军完全有理由轻视他。
舒利图觉得腿在发软,那名陌生士兵就像是严厉爷爷,让他觉得自己无是处,与此同时也在怒火中烧——
他从来没敢向爷爷显示过哪怕点怒气,今天他要破次例。
舒利图迈过威胁性箭矢,尽量用冷静声音问:“北庭骑兵可以背叛誓言吗?你们已经放弃近侍军之名,并且表示向舒利图三个字宣誓效忠;那是骗人谎言?还是你对效忠含义另有理解?命令你,下马请罪,让开道路。”
“老汗王是不死之身,他升天成神。”托举他士兵总是同句回答。
“你不相信,们就送你上天去看看。”另名士兵说道。
舒利图展开双臂挡在路上,气喘吁吁地说:“停下!你们疯吗?竟然要在军营里烧死自己将领?!”
“老汗王需要他。”士兵回答异常冷静。
越来越多士兵聚
“可那名士兵还是跑。”
“近侍军变得散漫,殿下得让他们重新习惯束缚。”
“他们确散漫。”
舒利图放眼望去,看到尽是冷漠与狂傲,——士兵们或坐或站,兵器随意地丢在边;不屑地看着两名“外人”,全无敬意。
“要不多久,他们就会忘记如何打仗,成为群只知道冲锋射箭匪徒。”舒利图压低声音,心里却为这支北庭最精悍军队感到悲哀。
士兵神色有些慌乱,显然没料到小王殿下会如此强横。他又向同伴们投去询问目光,可其他士兵却出卖他,拨马让到边,向小孩垂首致意。
士兵似乎屈服,看他样子是要下马,但是在最后瞬间,他调转马头,向营地深处跑去。
不管怎说,这是次小小胜利。舒利图开始明白老汗王话中真正意思:权力是天生,可除非你主动把它握在手中,否则它永远都只是躺在眼前,毫无用处。
舒利图努力平复激动心情,回过头来,才发现自己犯个不小错误,——吓走士兵不是自己强硬,而是大群普通士兵。
至少有近百名士兵从附近聚集过来,站在小王殿下身后,或握刀,或拉弓。他们早就对近侍军独立特行与高人等感到不满,正好借此机会表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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