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过，龙王会让
自己选择。”屠狗期期艾艾地说。
“难道你还想当龙王
奴才？”屠翩翩厉声道。
“不不。”屠狗急忙否认，“不当奴才。”
屠翩翩看着弟弟，神色缓和下来，“你也老大不小
，该有点主见，这次来龙庭，虽然还没得着老汗王头颅，可木老头显然不是你对手，这
多年……”
木老头插口道：“哎哎，还没比过呢，怎就说不是对手？是屠狗胆小，不信咱们现在就比。”
韩芬左手背血流如涌，她哭，却跟伤势无关，问龙王：“它不喜欢吗？”
“大鹏鸟不喜欢人，都会死于它利喙之下，你没死，那就表示它喜欢你，腿上现在还有它留下伤疤。”
韩芬破涕为笑，在手背上伤口轻轻
吻，沾满嘴血迹，然后大声宣布，“这个伤口，要直留着，下回见面，在这只手也留个。”
顾慎为没说下回见面会有多久，大鹏鸟受不得点束缚，它又要飞远，不知何时才能再度降临，顾慎为有种感觉，它对自己依恋越来越少，早晚会去不返。
来到山顶，数十名崆峒弟子排列整齐，另有十几名别派弟子做见证，屠狗与范用大并肩站最前面，等着龙王解除效忠誓言，屠翩翩甚至没让两人下去凿壁。
人，看到没有，今后定不要得罪神鸟。”
崆峒弟子忙不迭地点头。
红顶大鹏发泄过怒火，亲昵地用沾血长喙在顾慎为身前身后磨蹭。
韩芬终于见到大鸟，惊讶得连嘴巴都合不拢，伸出颤抖双臂，慢慢向它靠近。
大鹏鸟猛地止住动作，两只红得像火样炽烈眼睛盯着大胆人类。
屠翩翩不理他，继续说道：“这多年苦练总算没有浪费，回到山里，掌门也会为你自豪。”
屠狗不停地点头，等姐姐说毕，他却道：“不想回山。”
“什？”屠翩翩态度大变，拐杖重重戳进地面尺余深。
“也不会当任何人奴才。”屠狗脸色忽红忽白，像个在母亲面前抗争少年，“…………要闯荡江湖。”
屠翩翩皱起眉头，怎也没想
“崆峒派今天救脱离困境，足以抵消此前切恩怨，允许屠狗和范用大恢复自由之身，从今以后，你们对没有任何义务。”
屠翩翩对龙王话非常满意，“瞧，说没错吧，龙王是自愿，他现在站在这里，谁也强迫不他，你们两个可以重回崆峒派。”
范用大没有犹豫，向屠翩翩躬身施礼，“大师伯。”
屠翩翩难得地露出笑意，“你能知恩图报，是崆峒派好弟子。”
屠狗却没有吱声，屠翩翩神色冷下来，“屠狗，你还在想什？”
木老头好心提醒，“韩芬，别犯傻，它可不是龙王养小猫小狗。”
韩芬却跟没听见样，仍然步步走近，嘴里喃喃道：“让给你当仆人吧，喂食、洗澡、讲笑话，都能做，等死，你就把也像这样撕成碎片，扔到天涯海角。”
大鹏鸟羽毛渐渐竖起，顾慎为也觉得有些危险，“韩芬，停下。”
韩芬却像是失去理智，双手摸向大鹏鸟漆黑胸羽。
红顶大鹏低头啄，没等韩芬反应过来，它已经展开双翅，搅起阵风腾空飞起，盘旋圈，向更高更远处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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