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多岁男子,天生愁眉苦脸模样,好像觉得十两银子买马仍然吃大亏。
“你想买马?”
“不是,主人想买马,到处看看,就这你这匹马看着壮实,不如你跟去见主人,他没准还能出更高价钱呢,十两,公子,其实也不少。”
男子在杂乱村庄里拐弯抹角,在外围座帐篷前停下,上官如不肯让火焰驹离开自己视线,直到
上官如牵马进关好会,还有士兵向火焰驹遥望。
通天关是座不大城池,此时已经完全变成军营,不允许平民停留,进关者必须直前走,由南门出去。
南城以外已经变成杂乱混居地,难民们总是在这里住上几天,克服心中对异土他乡恐惧,打听其他人去向,寻找同路人,有些人甚至怀着乐观希望,以为北庭很快就能选出新汗王,他们转身就能返回草原,因此在通天关天天地待下去,成为临时村庄长久居民。
在这种地方可没有上官如期盼中酒肉,难民们大都保留草原传统,自带帐篷与食物,仅有几家简陋店铺,卖也是不知存多久肉干。
上官如大失所望,买半囊劣酒和堆新鲜草料,草料里添加大量豆子与苹果,心想自己可以忍,可不能亏着火焰驹。
通天关位于璧玉城西部边界,建成还没有多久,城墙高大雄伟,像头蹲伏猛犬,正瞪眼警示外来者不要靠近。
远远望着关卡,上官如明白为什在龙庭很少接到西域消息,通天关守卫森严,许进不许出,将西域道门户彻底关闭,想来东边千骑关也是如此。
老汗王遇害已近两月,带来影响仍然波接波,成群难民从上官如身边经过,沉默地向关内走去,西域也是混战之地,跟北庭相比却又安全些,从火坑走进沼泽,没人能高兴起来。
上官如骑着火焰驹不分昼夜地驰骋,将大部队远远甩在后面,独自人来到通天关,路上渴喝酒、饿嚼两口肉干,除让坐骑休息,几乎没有停过。
她终于明白个真相:传说中盗匪总是豪爽地大吃大喝,其实那正是平日里艰苦生活证据,就是她,在受过这多苦头之后,此时此刻最强烈欲望也是面前能立刻出现满桌鸡鸭鱼肉。
上官如边喝酒解渴,边观看火焰驹大块朵颐,越发觉得这酒寡淡无味。
“公子,卖马吗?”
“不卖。”上官如头也不回地说。
“十两银子也不卖?”
那人特意强调“十”,上官如心中动,回头打量这位不知高低买马人。
她舔舔干裂嘴唇,开始怀念那只劳苦功高空酒囊,抬手温柔地抚摸着火焰驹脖颈,轻声说:“乖乖,就要有好吃。”
火焰驹打个欢快响鼻,好像还没有跑够似。
守关是北庭骑兵,对进关者检查得并不严格,却特意拦下上官如,围着火焰驹转几圈,异口同声地用北庭语称赞:“真是好马,兄弟是哪部?这马卖吗?”
上官如穿是草原男装,满脸泥水,除比较瘦小,几乎没有半分女子样貌,也以北庭语回答:“乃杭,把通天关给,这马也不卖。”
士兵们笑,没有强求,“乃杭出宝马,可惜日逐王死,否则他就是下跪也要把你马弄到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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