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拥有大量货物商人,之前都是副高高在上公事公办神情,对龙军采购不仅坐地起价,而且要求手交钱手交货,说话也非常直白,“龙王钱呢?他是挖着金矿,还是找到宝藏?”
现在,他们排着队来拜见吕奇英,充分行使老朋友特权,像绑架样拉着龙王掌柜去留人巷饮酒寻欢。
有时候,吕奇英仅仅是出门小解,也会被另位商人“抢”走。
“龙军还要采购粮草吗?没问题,这应有尽有,价钱好说,比时价稍微加点就行,有人出价更便宜?那啥,咱们是老熟人,打九折。嘿嘿,点小意思,请吕掌柜笑纳。”
这是吕奇英最常听到几句话,他甚至感到奇怪,怎这些人都像商量好似,全都是套说法。
吕奇英又回趟璧玉城,发现切都发生变化,突然之间,他成大人物,比他是酒馆掌柜时还要“大”,这是梦寐以求感觉,他兴奋得连那根失去手指好像都在跳动。
龙王要求不计成本地收购粮草,吕奇英接受任务时抱着破釜沉舟心思,因为无论怎计算,龙王都没有这个财力,可则谣言让整个计划发生重大转机。
孟玉尊病故,关于他死因有许多猜测,可是没过几天,个更加耸人听闻消息在璧玉城以不可思议速度传播:孟家遭劫,数代人多年积蓄不翼而飞。
孟家并没有因此陷入赤贫,孟明恕仍然拥有璧玉城最多地产与商铺,但是下子从西域首富变成普通财主。
整个璧玉城都陷入疯狂,没有任何线索居民们,抓住任何条街谈巷议和所谓内部消息,从早晨分析到晚上,梦里也在寻找答案:钱是怎没?到谁手里?
吕奇英展现商人本色,虽然龙王说过不计成本,他仍然狠狠杀价,将这段时间以来猛涨价格几乎打回原型,但是他还面临个极为现实问题:人人都说孟家钱到龙王手里,他可两银子也没见过。
通天关萧凤钗替龙王管钱,她隐讳地表示现在龙王不适合显财露富,切要等风平浪静之后再说。
吕奇英这边群商汹涌,点没有风平浪静迹象,他不得不向几个最要好商人说出实情:“现在情况特殊,时半会拿不出钱,只能先记账,当然,最后总会兑现,可能几天,也可能两年。”
龙王名字在传言形成泡沫中渐渐浮起,如果说头几天大家还只是猜疑话,随后事实则几乎是铁证,孟家遍布西域商号与钱庄接二连三遭到洗劫,盗匪手法纯熟,最关键是,他们解目标底细,总是选择对账那天下手,不杀人、不损货物,只抢钱。
孟家商网近乎崩溃,那些手持孟家银票人像疯样要求兑现,结果却只能得到无可奈何回答:“再等等。”
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,所有人终于确信不疑,孟家钱都被龙王抢走。
想做这种事必须得有内*配合,段子华承担这角色,证据就更多:此前因为货物遭劫,他已经被孟玉尊逼得走投无路,他是老家人,解孟家商网方方面面,最后,他妻儿全失踪,左邻右舍谁也不知道他们什时候搬走。
吕奇英由此得到机会体验璧玉城见风使舵本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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