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阏氏语气稍显严厉，“你还跟小时候
样冲动，你在通天关已经犯过错误，不要再重犯，听到没有？”
“知道啦，都是
身边
人乱出主意。”
“你是老汗王之子，别人求之不得忠诚，对你来说唾手可得，所以你现在最需要是聪明人，而不是听话走狗。离曼头脑和阿哲巴勇敢都有大用，其他人也就陪你喝喝酒。”
多敦恰恰不喜欢这两个人，但他知道小阏氏说得没错，“这些都知道，你不用遍遍告诉。”
小阏氏保持着微笑，多敦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展现出不为人知面，因此她点也不感觉恼火，“还有龙王，他用处超过离曼、阿哲巴和你七万兵马，你必须争取他支持。”
小阏氏盘腿坐在软榻上，双手藏在袖子里，像尊威严女神像。
多敦紧皱眉头来回踱步，突然止步转身，冲小阏氏竖起右手食指，“你应该趁胜追击。”
“龙王不好骗。”小阏氏淡淡地说，“相信，他会主动上钩。”
“者速明天就要谈判。”多敦双手按在榻上，与小阏氏四目相对，脸上既有焦急，也有孩子般恳求，“者速是个老狐狸，他同时邀请和舒利图，是要将乃杭族待价而沽，谁给条件优厚就支持谁。”
小阏氏心融化
，抬手轻轻抚摸那张满是男子气概面孔，现实影像与记忆中少年合而为，她声音变得极为温柔，“咱们不能给他更优厚条件吗？舒利图只是个孩子，能有什
？”
“恨龙王。”多敦咬牙切齿地说，目露凶光，双拳紧握，就算是最亲近伙伴也没见过他这种表情。
“因为香积之国女人？”
“上官如？她不过是用来羞辱龙王工具，她跟龙王样自以为是，你觉得会真心喜欢她？”
“不觉得。”小阏氏才不会鼓励个男人探究内心真实想法，那是危险之举。
“龙王算什东西？仆奴之子，金鹏堡叛逃杀手，比脚下泥土还要低贱，竟然妄想着与平起平坐。他控制住舒利图，打败几
多敦不耐烦地站起身，摆脱小阏氏抚摸，像名倔强少年，本能地反感任何亲昵动作，“关键不是舒利图，是龙王，反正北庭不是他，只要能除掉金鹏堡，把整个草原让给乃杭族他都能做得到，怎比？”
小阏氏收回手掌，她对多敦怀有复杂情感，里面揉和母亲、伙伴、情人等多种身份，无论哪种都有个共同底线，她不会背叛或者伤害这个男人，“龙王对北庭产生兴趣，能从他眼神里看出来。”
多敦长长地吐出口气，坐在小阏氏身边，陷入沉思，“有时候真想直接杀死龙王，许多人愿意提供帮助，比如晓月堂，跟那些女人还保持着联系。真是可笑，你知道吗，跟圣日王提起晓月堂，他立刻吓得魂飞魄散，竟然真z.sha，哈哈。”
小阏氏点不觉得可笑，“离晓月堂疯子远点，她们绝不是可靠盟友，等你当上汗王，第件事就是除掉晓月堂，这种人就不该在世上存在。”
多敦不喜欢小阏氏教训，眉头越皱越紧，“当然，会相信群疯子吗？她们想利用，也不过是在利用她们，唉，在通天关时候就应该找她们帮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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