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慎为从栏杆下面钻进牲口圈，钱瑛如影随形。
多半牲口在站立睡觉，对两名闯入者毫无查觉，任由他们在肚子下面蹿来蹿去，也不知道吹毛立断
匕首就在腿边划过。
顾慎为与钱瑛都是金鹏堡训练出来杀手，这意味着
般情况下不会向高处纵跃，他们宁可贴着地面。
没人能看见这场激烈打斗，两人相距最远时也不超过五步，绝大多数时候都在贴身
关商是另名女青面，上官飞翼卫，也是晓月堂*细，因为支持韩无仙，被顾慎为与荷女杀死在逍遥海安国王宫里。
青面不会产生友情，但在内心深处，他们都很骄傲。
“这不违背誓言？”钱瑛问道。
“
先动手，你只是自保。”
钱瑛又不吱声
，顾慎为解下五峰刀，慢慢放在地上，他正在逐渐摆脱杀手规则，既然对方没有狭刀，他也不用。
“想问你点事情。”顾慎为说，他只能留在清冷月光之下。
“凭什
回答？”钱瑛第次在龙王面前开口，声音与她人样平淡无奇。
“凭会打败你。”
“发过誓言。”钱瑛回道，她向独步王和上官如保证绝不会动龙王根指头。
“没错，如果进攻你还手话，就不算违背誓言。”
上官如帐篷与其他人并无不同，顾慎为远远望着，似乎能够听到她轻微呼吸声，过会，他悄悄潜入附近小阏氏营地。
这座营地规模大得多，小阏氏专用巨大帐篷颇为醒目，营内人都已熟睡，少数卫兵只是无目地来回逡巡驱寒。
顾慎为观察近半个时辰，慢慢靠近目标，他相信自己这次意外出行不会有人预料得到，但是警惕已经成为他习惯。
时不时他会在某个位置隐藏不动，身后虚空好像深不见底悬崖，让他感到汗毛直竖。
这是座小帐篷，挨着小阏氏主帐，即使在白天，也毫不惹人注意。
顾慎为第招不是冲向钱瑛，而是蹿入附近片阴影里。
他能摆脱杀手规则，却不会放弃杀手招数。
两人身后是全军数座牲口圈之，里面牛羊是北庭军队主要口粮，此刻成为天然掩护。
转眼之间，顾慎为绕到钱瑛身后，掏出匕首，象征性地刺下。
钱瑛还击迅捷而猛烈，未见任何动作，手中匕首已经逼近龙王胸膛。
钱瑛沉默不语。
“你赢，生死都与你无关，你输，回答几个问题，要听实话，放心，都与金鹏堡无关。”
青面比杀手更擅长掩藏情绪，但是第次见面钱瑛退出帐篷时，不小心流露出丝敌意，顾慎为因此想出比武主意。
钱瑛犹豫。
“关商是杀死。”顾慎为补充句。
顾慎为守在门口，在刀鞘上轻轻敲击两下，声音在寂静黑夜中分外清晰，对于警觉杀手来说，甚至有些刺耳。
顾慎为立刻转移位置。
等好会，身影从帐篷后面而不是里面走过来。
盯着龙王位置看会，青面钱瑛转身向营地外走去，身体低伏，专行阴影，与普通金鹏杀手无异，只是步速极快，像条正在逃跑蛇。
顾慎为紧紧跟随，没多久，两人来到军营里相对僻静处地方，钱瑛在阴影中倏然止步，转身面对龙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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