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林盯着对方，
字顿地说：“请殿下跟
走，咱们起回通天关。”
“哈。”多敦明白
老汗王翼卫
用意，“想救你家人，就给老实听话——啊！”
莫林双手用力。
多敦失声惨叫，觉得自己臂骨折，很快强行忍住，“来人……”
莫林松开右手，在多敦身上点，然后扶住瘫软王子，“去把小阏氏请来。”
在联军后方，没人能看到胜利希望，他们只记得统帅之间发生冲突，尤其是在左军阵营，多敦眼中只是毁灭与惨败，以至于他无法接受摆在眼前事实。
“不可能！”他声音仍然洪亮，压过狂风呼啸，“罗罗绕不开乃杭族，肯定是前方将士处置不力，与乃杭军队发生冲突。离曼！是他在搞鬼！他被龙王收买，故意坏大计。”
离曼根本不在最前方，却没有人敢指出这真相。
墨出心中也是惊，但他不至于当众失态，“很显然，乃杭族比咱们想象得阴险，他们借道给罗罗，看……”
多敦猛地转身，掐住名伙伴脖子，恶狠狠地质问：“你说过乃杭族已经投降，你亲眼看到，是不是？”
去，发出强劲破空之声。在它飞行时候，据说龙军放慢速度，敌军停止射击，几乎所有人都望着那支箭，直到它被空中尘土遮蔽，众人目光仍停留在大纛上。
每位幸存者都说自己当时有着强烈预感。
顾慎为坐回到马鞍上，再未转头，因此只有他没亲眼看到大纛以极慢速度倾斜倒下。
他在那支箭上灌输阴阳真气，震碎旗杆。
罗罗大纛倒掉场景，深深印在许多人脑海里。事实上，当龙王射箭时候，没人预料到他能射中，更没人预料到支箭能让粗壮旗杆断裂。
如果是在坏消息传来之前，不等莫林走到多敦面前，卫兵们就会将他挡在外面；现在却是人心惶惶，
就是这名伙伴抢在斥候之前向王子殿下送达好消息，也因此得以留在王子身边，他怎
也想不到事态变化得会如此之快，“是是，亲眼……听说……离曼……斥候……”
多敦双手越来越用力，“到底——是不是——亲眼所见？！”
更加没人敢吱声。墨出咳两下，对莫林说：“看咱们没必要留在这里。大势已去，左军破，中右两军必败无疑，还是下令撤退吧。”
莫林没有回应，跳下马，走到多敦身边，掰开他双臂，看着那名伙伴软软倒下，“他已经死，请殿下跟起走。”
多敦眼中凶意未减，奋力挣扎，却动不得分毫，“放开！”他命令道。
从四面八方射来箭雨减弱不少，但仍在持续，顾慎为对此最清楚不过，因为他腰上中箭。
大纛是种象征，即使远处许多士兵根本看不到它，大纛作用依然不会减弱。在它倒掉之前，混乱来自外部敌人，来自股莫名其妙龙军，随着事态清晰，混乱也在逐渐削弱。
在它倒掉之后，混乱开始源自内部，将领们失去目标，不知何处才是中心，于是混乱圈圈向外传播，不可遏制，再也无法逆转。
在混乱扩大过程中，龙军并未立刻脱离危险，仍遭到包抄与射击，不停地有人倒下。
独孤羡就是这个时候率领中军杀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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