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
没死，愿意为你做任何事。”小阏氏语气强硬起来，“开口吧。会不惜
切代价替你报仇。龙王、舒利图、罗罗，个不落。”
多敦摇头，“希望你替报仇，但仇人不是罗罗和舒利图，愿赌服输，没什
好抱怨
。憎恨是龙王和者速，他们个是外族，个是外姓，竟然妄想操纵汗位之争。就为这个，死不瞑目。”
关于多敦为什会输，小阏氏有肚子想法，但此时此刻，她只想满足多敦切要求，“龙王和者速，记得
，你很快会在地狱火焰里看到他们两个。”
“也要下地狱吗？”
“汗王子孙都得下地狱，别怕，早晚也会下去。”小阏氏满怀深情，点也不觉得地狱可怕。
她说不下去。
多敦脸茫然，随后笑道：“你误解，是说前往刑场路上。记得当时天很蓝，你骑着马，穿也是蓝色袍子，会跑前会跑后。那个侍卫头儿非常不满，向老汗王进谗言，说你僭越。老汗王大笑，说什来着？想半天也没记起来。”
小阏氏握住多敦手，用轻柔到极点声音说：“老汗王说：握在手里，不怕它飞；看在眼里，不怕它消失；踩在脚下……”
“不怕它跑。”多敦欣喜地接过话头，如释重负，心中纠结大疑惑终于贯通豁朗。
“老汗王类似话可有不少。他就喜欢用这种东西，让粗鲁愚蠢部下崇拜自己。”小阏氏是极少数接触过老汗王内心人，无论如何也没法将其当成神灵。
多敦静静地听着自己心跳。小阏氏进来时，他抬起头，猛地吸口气，好像假死之人骤然苏醒。
“你去见过龙王？”
“嗯。”
“如果你先来见，会要求你别去。”
“明白，但总得试下。”
多敦露出孩子气微笑。
帘外传来两声咳嗽，名守卫用低沉声音说：“殿下，子夜快要到，你需要什……工具？”
“都有什？”多敦问。
“毒药、绳子、刀，殿下如果有别
多敦好像没听到小阏氏评判，又将老汗王话重复遍，“握在手里，不怕它飞；看在眼里，不怕它消失；踩在脚下，不怕它跑……”咂咂嘴，似乎回味无穷——
“所以，从来没将任何东西握在手里。”
小阏氏险些哭出声来，急忙用微笑掩饰，“怎没有？你把握在手里，阿哲巴他们也对你忠心耿耿。”
多敦轻轻拍着小阏氏手，“你是与众不同女人，老汗王没能握住你，也不能。”
小阏氏刚要开口，多敦加快语速说：“答应件事。”
小阏氏坐在多敦对面，整理好裙摆，凝视着他，心里既悲痛又骄傲，“你准备好？”
多敦没有回答，露出沉思表情，“你还记得老汗王当时说话吗？”
“什？”小阏氏莫名其妙。两人常会心有灵犀，知晓对方心里真实想法，可这回她猜不着头绪。
“那是……十多年前吧，好像十四五岁，老汗王处决当时夸日王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“记得。当时夸日王是诸王当中最后位老汗王同辈人，是他弟弟。”小阏氏以为多敦触景伤情，柔声说：“这是汗王家族传统，每次新汗王产生都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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