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内比外面还要安静。
舒利图吃
惊，没想到小阏氏会发出这
招，时间慌乱不安，竟然不知如何应对。
小阏氏神色平静，目光在众人脸上掠过，却没有看到龙王。
“小王殿下。”她说，连声音也是平静
，“求您将多敦尸骨赐给
，要将他好好安葬。”
“当然。”舒利图发现自己声音有些软弱，急忙加以调整，他绝不能当着众将面露怯，尤其不能败给个女人，“你得到允许。小阏氏，带走多敦尸骨，给予他符合王子身份葬礼。多敦不是第个死去汗王子孙，也不会是最后个，但草原会记得他，因为他败给新汗王。”
你。”
小阏氏怒火中烧，“你想帮……”
这四个字刚出口，小阏氏觉得手中轻，不等她反应过来，多敦头颅已经离开身体，正好滚到她膝前。
韩芬不太满意地看着自己杰作，“不太习惯用这种刀，狭刀会好点，钢丝最佳。”
小阏氏整个人都僵住。
将领们齐刷刷地跪下，齐声遍遍高呼“汗王”，小阏氏也跪下，跟着大家块口称汗王，等声音渐歇，她说：“多敦临死遗言，只有小王舒利图有资格继位草原之主。”
这样，她缓解全军将士心中不安，也消除舒利图对自己敌意。让她感到害怕只有件事：那个韩芬，究竟听到多少内容，又会向龙王泄露多少。
汗王呼声渐渐传遍整个营地，上官如侧耳倾听，小声说：“舒利图继位。”
顾慎为抱着她翻个身，对这个消息毫无兴趣。
外面士兵催道：“小王殿下还在等。”
小阏氏扭头向门口望去，终于从极度惊骇中清醒过来。再转过头时，发现那个叫韩芬晓月堂弟子没，两柄弯刀，柄插在多敦腹部，柄留在地上，洁净光亮，没沾滴血迹。
小阏氏亲自捧着多敦头颅走向主帐，路上吸引无数目光。子夜尚未入睡士兵们站在帐篷门口，静默无声，连附近众多战马似乎也感受到空气中凝重气氛，老老实实地站着，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声嘶鸣。
主帐里站满将领，小阏氏站在门口，高高举起多敦头颅，向所有人展示，双手和胸前沾满污血。
烛光明亮，映照得头颅五官栩栩如生，只是有点呆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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