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如带着水晶般
微笑，她不关注眼睛所看到任何细节，那张英俊面孔，还有数不清伤疤，都是感觉
部分。
她只要感觉。
感觉同样无法描述，既无细节，也无整体，更不需要词汇，感觉就像淹没全身池水，对每处感官都产生刺激，于是，回想这池清水时候，她得同时调用鼻目耳舌身，即使这样也不完整，仍有说不清道不明感觉隐藏其中。
关于池水切感觉都将与对面男子联系在起，成为她身心部分，这就是她想要效果。
相比之下，罗宁茶才是完美，她身体就像是男人与女人共同梦想组合物，无分可减，无分可增。
鞠王后与上官如年龄相仿，身体却成熟得多，别有番风格。
但顾慎为想不起关于她们任何细节，虽然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如此细致地观察过某个女人身体，可也不至于毫无印象。
当他用完美与成熟这两个词汇时，心中其实只有极为模糊印象，就像是人们谈起某件自己从未见过东西。
龙王阴狠、独步王毒辣、北庭人豪爽、中原人聪明、西域人圆滑、张三丑陋、李四英俊……当人们这样形容时候，只是顺口使用相应词汇，旦需要详细解释并列举细节时候，不免张口结舌。
骑兵正与数量相仿敌人对峙，从高处望去，双方近在咫尺，红蝠指着更东点地方，“还有人。”
果然，又有队骑兵像是蜿蜒爬行多足小虫，正快速向山脚处北庭千人军靠近。
顾慎为与上官如什
也听不到，两人与这边不仅隔着高山，还有漫过头顶凛冽清水。
山峰南面水池看似浅不过腰，其实深得很，他们站在池底，头顶离水面五六尺。
他和她屏住呼吸，全身上下不着丝衣物，轻轻握住对方手，互相凝视，像是被包裹在巨大琥珀之中生物，时间静止，他们也失去
行动能力。
罗宁茶与鞠王后只是两个词汇，还有其她女人，连词汇都没留下。
当顾慎为允许自己稍微走神回忆过去时候，发现他只能想起自己模糊感受，至于对方反应，他当时似乎就没有注意，过后更是忘得干二净。
这是第次，他眼里只有细节没有整体，这些不够完美细节比完美词汇更深刻地印在心中，以至于此时此地，他也没办法形容这具身体。
无需形容，他以杀手冷静与理智做出保证：无论多少年过去，只需转念，他就会记起这具由诸多不完美细节结合而成身体。但他永远也无法诉诸于语言，并非不想，也并非不愿，而是不能。
语言多简陋啊，他想，越是含糊东西越容易描述，精细到定程度就会超出语言樊笼，对之描述得越多，离真相反而越远。
唯有缓慢飘动长发，还有偶尔从嘴边升起串水泡，证明他们还活着。
顾慎为心境从来没有如此平静过，甚至能跳出这场景，以极为客观与克制心态观赏对面身体每个细节。
他看到大都是缺点。
这具身体并不完美：胸部微微隆起，像是还没有发育完全；髋骨稍显狭窄；手臂和胁下分布着几个明显黑痣；大概是从小练武原因，腰身过于笔挺。
另外两个女人身体在他脑海里闪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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