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宁茶笑,“那卫嵩呢?”
萧王被逼不过,神色稍显尴尬,“卫嵩心怀鬼胎,寡人自然不会放过他,不过此事急不得,需从长计议。”
“不会长到年老色衰,‘寡人’对不屑顾时候吧?”
“
“哈哈。”美人无知令萧王既感遗憾又觉心动,更加相信世上没有完美人与物,“你觉得‘寡人’不吉利,别人想自称还不敢哩,中原诸侯成群,唯有萧王可称寡人,就跟皇帝称朕样。”
罗宁茶越听越糊涂,摇摇头,摆脱恼人思绪,“反正在中原,除皇帝就属你地位最高呗。”
“听着像吹牛,不过确是这样。”萧王也不谦虚,至于中原朝堂复杂形势,既没必要介绍,说出来她也不会懂。
“那你把卫嵩杀吧。”罗宁茶随口说道,又将话题拉回来。
萧王有点小小吃惊,没想到美人也并非全无心机,“你连卫都护面都没见过,干嘛恨成这样?”
外面大雪纷飞,屋内炭火融融,萧王推开窗户,举杯赞道:“好派西域雪景,寡人不虚此行。”
罗宁茶斜卧榻上,抓紧衣领,做出不胜寒气样子,眉头微皱,“下雪有什好看,冷得能冻死人。”
萧王不到四十岁,相貌堂堂,长着只引人注意鹰勾鼻,增加不少威严感,冲淡那副与生俱来随和神情,听到罗宁茶报怨,哈哈笑,关上窗户,回头凝视美人,顿生感慨,“天生万物,无十全十美,你长得这美,可要小心。”
罗宁茶眉头皱得更紧,她最讨厌别人说话故弄玄虚,但这人是位皇叔,就不得不破例,于是换上甜甜笑,“小心什?难道你不会保护吗?”
“哈哈,寡人保护你,只要是中原大军能到地方,都会保护你。”
“难道你不恨他?”罗宁茶坐起身,捂着心口,脸上神情仿佛惊魂未定,“想起被北庭人包围场景就害怕,天天做噩梦,你二人若是落在那群蛮夷当中,会是什下场?这都是被卫嵩害。”
“蛮夷?寡人还以为西域人不用这个词呢,你在龙庭待过年吧。”
“哪有年,才几个月而已,住帐篷、吃膻肉,男人除喝酒打架,什都不会,还不如小小千骑关宜人居住,永远也不要再去,萧王,你答应吗?”
罗宁茶自有套撒娇本事,她从小在父亲身边无师自通,又在许烟微教导下更上层楼,即使已为人母,仍能做出楚楚可怜模样,当年在璧玉城迎接大头神灵柩时用这招迷倒众生,对萧王同样有效。
“答应,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,寡人哪还有资格自称‘寡人’?”
罗宁茶撅起嘴,“还提中原大军,上次那两万人可把咱们害苦。”
“不样,那两万人大都是西域土著,世代在此屯田,早忘当兵本分,连刀剑都分不清,跟真正中原将士不可比较。”
“哼,都是那个卫嵩搞鬼,他故意派虾兵蟹将给你,就是想让你死在北庭人手中,要不是龙王搭救……”
“别提那个煞风景老家伙。”萧王心中后怕,脸上神情却是无所谓,“天师说寡人福大命大,想害寡人没那容易。”
“好好你干嘛总自称‘寡人’,听着就不吉利,有陪在身边,你还是‘寡人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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