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慎为听够
，突然站起身，手扶刀柄，厉声喝道：“贱奴，还不肯说实话吗？”
张佑惶恐跪下，不知道自己哪里漏出马脚。
“龙王设想
下，中原数十万大军直驱北庭，将汗王家族赶尽杀绝，幸存者也只能逃到万里之外。草原因此骤然无主，中原却没办法长期驻军，迫切地需要位盟友占据此地。这个盟友不好挑选，随便安排个人，得不到草原人
支持，从汗王子孙当中选个，早晚又会反叛。天下英雄风起云涌，严中侍单单看中龙王，龙王出身中原、长在西域，在北庭争得根基，正是草原新主不二人选。”
“草原人照样不会支持
，他们早已习惯汗王家族统治，取得那点‘根基’，可不够当汗王。”
“严中侍早想到这个问题，所以替龙王想个简单至极主意。”
“哦？”
“龙王想必知道，顾将军曾经与先帝同受困北庭，长达十年之久。”
张佑满含深意地慢慢点头，他知道，这四个字对任何王者都是难以抵挡诱惑，“请允许斗胆问句，龙王南征北战，最终要定在何处？”
“璧玉城。”
“只是璧玉城？”
“还要逍遥海附庸、疏勒国臣服，与北庭、中原同为盟国。”
“除璧玉城不再需要三国轮管，其实切都无变化。”
终于提到这件事，顾慎为点下头。
“龙王恰好出生在顾将军为质期间，当然，顾将军每年都有机会回中原，可是只要龙王不介意，完全可以……”
张佑不肯往下说。
“声称亲生母亲是汗王家族人。”
“没错，这件事本来不太好证明，可是再巧不过，小阏氏向中原投降，虽然来不及与严中侍商量，但想，可以劝说小阏氏作证，只要她宣称龙王是老汗王外孙，总能取得相当部分草原人相信，龙王……”
“差不多吧，西域也就这
大。”
“呵呵，‘西域也就这大’，听就知道龙王绝非池中之物，西域不够大，北面不是还有辽阔无边草原吗？”
“以蛇吞象，做不到。”
“嘿嘿，只需要点帮助，龙王就会成为真正龙，而不是蛇，这点‘帮助’严中侍能提供，萧王喊得倒是挺响，其实中听不中用，他无非是给予龙王璧玉城主身份，过后承认龙王名号。龙王可知道，萧王从中原请来高手就是河东骆家庄骆启康，号称天下无敌，刚到西域就与卫嵩勾结，那天在四谛伽蓝，站在卫嵩身后卫士就是他，原本是要向龙王下手。龙王还相信萧王吗？”
张佑这番话已经酝酿好几天，开口就滔滔不绝，眨眼间变个人，从畏畏缩缩宫中阉侍变成天花乱坠说客，后种素质正是严沁看重他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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