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还能睁眼闭眼睡觉呢,这都是小把戏,会可多呢。”
“那你怎会被父亲抓起来?”
“因为比较倒霉,再说你父亲……你父亲是谁?”
“独步王。”上官成骄傲地说。
“哦,想起来,你叫独步王父亲来着。”
韩芬半截手臂袒露在外,上面布满深深浅浅伤痕,上官成感到心里阵阵发毛,急忙闭上眼睛,摸索到绳结,奋力扯动。
绳结太紧,上官成力气远远不够,心中不由气馁,睁开双眼,正看到那双倒看自己眼睛在好奇地眨动。
事后,上官成觉得自己有百种选择,结果他却做出最丢人举动,以至于多年以后还无法忘怀:他哭,还尿。
三股水流从不同地方哗哗淌出,上官成嚎哭跟普通孩子没有任何区别,如果独步王这时看到他,会大失所望。
韩芬腾地转过身,像动物样跪在榻上,吐舌做出鬼脸,脸上笑嘻嘻,“你为什哭啊?”
韩芬在金鹏堡受过不少折磨,虽然她有本事将疼痛转化为自己想要快感,但还是造成实实在在伤害,等到快感消退,疼痛仍然存留。
她像婴儿样侧卧在榻上,身上披着毯子,显得极度萎靡,弃枕不用,头露在榻外,自然下垂,倒着面对不远处小人儿。
这是个古怪姿势,身子扭几个弯,像条半死不活蛇,上官成感到害怕,离开石堡不到三天,他见到每个人都跟家里不样,尤以眼前这名女子为甚,小小心中实在承受不这多变化。
他向后退去,牵动系在手腕上细绳,绳子长七八尺,另端绑在韩芬左腕上,她手臂点也不用力,任凭上官成将它拽动,也耷拉在榻外。
她眼睛眨不眨,同样姿势已经维持近刻钟,上官成突然生出个想法,“你死吗?”
“父亲才是最厉害人,你小把戏打不过他。”
“嘻嘻,当然打不过独步王,可他不是最厉害人,御众师才是。”
“父亲连大象都不怕,更不怕狮子。”
“御众师连阎王都不怕,敢留全尸,更不怕独步王。”
两个人,个站在地上,个跪在榻上
“、讨厌你,你装、装死吓……”上官成抽噎着说。
“没有装死,是在睡觉。”
“可你……眼睛是睁开。”
“这有什奇怪,睁眼也能睡觉。”
“真?”上官成止住哭声,有点不太相信。
怪女人没有反应,上官成害怕,没有父亲和其他大人在身边,他胆子变得小多,呆呆地站在原地,过会开始展开行动,想要用单手解开手腕上绳扣,却不得其法,用牙齿咬,他牙还没长全,除沾上不少口水,对解除束缚没有丝毫帮助。
他想会,发现自己只有两个选择,要大声向帐外人求救,要走到尸体近前,两手并用,或许能解开另端绳结。
如果这是金鹏堡,他当然选择前种,但这里是全然陌生地方,只有刚见面时母亲对他疯狂地亲吻,再没人对他显露亲善,所以只剩下后个选择。
“不怕。”上官成给自己打气,双脚却不肯移动。
“不怕。”他又说遍,蹑手蹑脚地走过去,好像这样就不会惊扰到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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