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宁茶很满意,退回屏风后面,说:“妾身个弱女子,仰仗父恩,得以继承这支铁山军队,乱世飘摇实属不易,将军若知道些内情,还望实言相告,免措手不及之祸。”
庞靖咬咬牙,像是下极大决心,“夫人开口,怎忍拒绝?其实夫人也不必太为萧王着急,殿下是当今皇帝亲叔叔,向极受信任,很有可能化险为夷。”
“有备无患,况且也想知道能不能替萧王做些事情。”
“这个……好吧,其实是不该透
庞靖长作揖,“名花之香余韵悠长,所过之处皆有痕迹,夫人之美怎是区区块屏风所能掩蔽?又要请夫人恕罪,但愿移去屏风,许睹芳容,别无他求。”
“将军如此说话,可不像是萧王殿下朋友。”
“萧王有意激,令耽搁个多月才来拜见夫人,这种朋友不要也罢,何况他在中原位置朝不保夕……”
“什?”罗宁茶惊叫出声,这回声音不是假装,依然动听。
庞靖急忙捂住嘴巴,“哎呀,今天这是怎,夫人不必多虑,全是时胡说。”
熟。
“将军远道而至,妾身未能亲迎,还望海涵。”屏风后面声音轻柔和缓,仿佛寡居贵妇,又有点初成少女羞涩,拿戈心中暗暗称赞,觉得自家女主人真不是普通人物。
庞靖好像也被屏风上优雅身影与这仙女般声音迷住,呆呆地望会才开口,语气中没有点调侃意思,“请罗夫人恕罪。”
“将军何罪之有?”罗宁茶诧异地问。
“不远万里从中原来到璧玉城,见人倒也不少,却遗漏最该见人,好比进入宝库,只在金银旁边打转,竟然忽略里面稀世珍宝,实在是有眼无珠、俗不可耐,这就是罪,罪不可赦。”
罗宁茶咳声,几名丫环巴不得立刻退下,她们个个腰酸腿疼,实在不想再挪动屏风。
拿戈有点犹豫,自己显得多余,可他又不想让小姐第次与中原人见面就单独相处,罗宁茶似乎也有自己考虑,说:“大将军留下,他是铁山基石,也是最信任人。”
拿戈立刻挺起胸来,心想小姐要是总这会说话该有多好?
罗宁茶起身,缓步从屏风后面走出来,却只露半边身子,目光低垂,像是第次离开出生地小鹿。
庞靖痴痴地望着璧玉城最有名美女,脸色变得像龙王样苍白,半晌无语。
第次见面就敢如此调笑,丫环们都觉得这个中原人胆子真大,罗宁茶天生懂得如何应对各种各样赞美,因此没有马上开口,留下段意味深长沉默,像是恼怒,又像是接受。
跟其他男人样,庞靖表现出慌恐不安,拱手说道:“请夫人原谅时失态和胡言乱语,实在是……唉,输。”
“将军此言何意?”
“与萧王途中相遇,他对说璧玉城有颗天下无双明珠,见之下如入仙境,任何人都会失去分寸,当时耻笑于他,连说三句不可能,之所以直没来拜见夫人,其实是不想让萧王得意,本以为个多月准备足矣,谁知还是不能自持。”
“将军谬赞,妾身实不敢当,何况,你连什样子还没看见呢。”罗宁茶语气没有多大变化,但是没生气就已相当于鼓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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