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青觉有种不祥预感,这个晚上好像要出事,可他在四谛伽蓝养成顺从习惯,高杨露凶光,他再也不敢提出反对。
南墙酒馆生意突然间变好,以它为中心,周围十余条街巷属于天山宗地盘,天山宗与金鹏堡虽然也发布禁杀之令,但是从来没有认真执行,这里因此仍跟从前样,刀剑称雄,吸引不少刀客来此重温旧日时光。
这也意味着,敢在这里开店人都很有来头,尤其是南墙酒馆,它是天山宗总舵,刀客奔着自
“得先把这四碗账结,才能上新,两三钱。”
高杨眉毛渐渐竖起,施青觉急忙从怀里掏出银子,甚至没问四碗酒是怎算出两三钱,“这顿请。”
高杨抢在伙计之前抓起银子,“说是谁请就是谁请,你着什急?又不是没银子。”嘴里说着,高杨将银子放入自己怀中,顺手掏出枚木牌,啪声扔在桌子上,指着伙计斥道:“张开你狗眼,瞧瞧这是什?”
伙计瞥眼,厌烦地叹口气,扭头喊道:“掌柜,龙军腰牌枚。”
刻钟之后,高杨骂骂咧咧地走出酒馆,对身边施青觉也没好脸色,“你拦干嘛?让教训他们,拆这破店。”
砰,大碗酒重重落在桌子上,溅出小半,顺着桌面往下流,施青觉急忙避让,顺手端起酒碗,低声说:“太多。”
“今晚不醉不休。”酒馆里片嘈杂,高杨没听到施青觉话,自己先喝下去大口,咧嘴笑,“说什来着,这回见到龙王、加入龙军,你都得感谢吧?”
“是是,非常感谢高大哥。”施青觉喝小口,实在不知道这酒好处在哪里。
“作为大哥,可得说句,好好当什主簿啊?你会功夫,就应该要个军官当当,上阵杀敌,才能立功当更大官,天天耍笔头子,到死也折腾不出名堂。听,跟块当兵吧。”
施青觉用喝酒作掩饰,好会才放下酒碗,发现高杨仍期待地看着自己,“出家人以慈悲……现在不是出家人,可觉得还是不要杀人或者少杀人为好,再说这点武功,跟高大哥比不。”
走出段距离,高杨怒气消得差不多,问:“天还早,你想去哪?”
施青觉望着黑色夜空,想起几天前自己还在过着清苦出家生活,这个时候正该做晚课,不由得感慨万千,他知道自己最想去哪,却不好意思开口,真希望高大哥能有木老头眼力。
高杨误解施青觉沉默,“跟走,带你去好地方。”
走出两条街之后,施青觉有点害怕,“还是别离护军府太远吧。”
“怕什?”高杨怒声道,“难道保护不你吗?走!”
句简单吹捧过不关,高杨脸色立变,略显浮肿小眼睛里发出像是黄光,“不杀人还练什武功?还闯什江湖?你瞧瞧现在南城,死气沉沉,连喝酒都比从前少许多乐趣。”
高杨声音大,旁边名酒客抬头乜斜着他,用讥讽语气说:“喜欢杀人,去南墙酒馆啊,那里什都不管。”
“哈哈,你以为没去过吗?”高杨挥手,“伙计,再来两碗。”
伙计冷淡地走过来,“你已经喝四碗。”
“那又怎样,有酒不卖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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