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他爱着你。”顾慎为说，对自己当前所扮演
角色极不适应，可他知道，在他这里只是
件微不足道小事，对铁玲珑和初南屏却是天大事，必须小心应对。
“
不要他爱，不要这种爱。”铁玲珑抬起头，看着黑暗中模糊形状，“龙王……你说……是真话吗？真……要吗？”
“没人会不想要你。”顾慎为字斟语酌，他得先让这个小姑娘恢复自信，“也样，就连屠狗和木老头也不例外。”
铁玲珑忍不住噗嗤笑
，从龙王怀抱中挣脱出来，“才不要他们两个，可是……可是你在骗他，还有，是不是？”
“
顾慎为突然想起两人第次见面时场景，眼前少女与那个被他搭救小姑娘毫无二致，时光似乎在她身上从未消逝。
“把灯吹掉。”他说。
初南屏守在铁玲珑待过屋檐上，看到灯光熄灭，他开始专心致志地监视周围切，可是总在走神，目光不由自主想要转向那间屋子。
心死得还不够彻底，这需要点时间，他想。
铁玲珑慢慢忘掉外面初南屏，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黑暗中龙王身上，心跳越来越快，全身都在微微颤抖，从很久以前，她就模模糊糊地有这个愿望，可是在愿望即将实现时候，她感受最深是恐惧与难堪，而不是想象中欢喜。
初南屏与铁玲珑互相凝视，个越来越冷，个越来越恨，对龙王回答充耳不闻，好会才明白过来。
“什
？”铁玲珑惊讶地扭头问道。
“既然你们两个想法致，没有反对理由。”顾慎为随意地说，好像即将接到份再普通不过礼物。
初南屏也转过身，他在判断龙王话是真是假。
“第场比武，要你赢，不管用任何手段，都得赢。给过你机会，让你在铁玲珑与剑法之间选择，你选择后者，尊重。”顾慎为又对铁玲珑说：“很喜欢你，你想当杀手，破身是必不可少，宁愿自己收下你，但仅此而已，过后你仍是护卫。”
吹熄油灯之后，她步也迈不动，只能手扶桌面站立，希望龙王主动做点什，又希望他永远不要动。
龙王脚步悄无声息，可她能感觉到股熟悉气息正在靠近，正在将自己包围。
顾慎为轻轻抱住那具瘦小僵硬身躯，抚摸着她头发，在她耳边低声说：“你可以哭、可以笑、可以杀人、可以不杀，但永远不要违逆心中本意，有保护，你不用再走老路。”
铁玲珑先做第件事是哭泣，她抱住龙王，头埋在他怀里，不加掩饰地痛哭，将积郁已久伤心全都倾泄出来。
不知过多久，她抽抽噎噎地闷声问道：“他为什要羞辱？为什？”
“只要留在龙王身边，没有奢求。”铁玲珑说，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初南屏，尽量让声音平静而冷淡。
屋子里再次陷入沉静。
“你可以出去。”顾慎为说。
初南屏仿佛大梦初醒，看着龙王，相信他所言不虚，慢慢后退，当他在外面关上房门时，相信自己心已经死，与其杀死铁玲珑，不如“杀死”自己，这就是他想出来破除情障之道。
铁玲珑呆呆地站在原地，愤怒、惶恐、期待、不安，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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