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闻是点点头，“舒利图与罗罗之间
汗位之战还没结束，草原上又要出现两个新国和两位新王，而且都与中原有关。”
“怎
回事？”顾慎为吃
惊。
方闻是曾经写信告诉龙王，说中原派出两支使节队伍分别前往舒利图与罗罗驻地，信发出不久，使节就到，方闻是建议舒利图热情接待使节，摸清中原策略。
舒利图做得很好，又因为他尚年幼，中原使节以为有机可趁，暗中收买各部将领，许下种种诺言，很快道出中原人真正意图。
中原希望将北庭分裂长久化，因此不仅决定承认东西两位汗王，还要在草原南部另立两个新国家，其中个与中原接壤，不称为“国”，而是叫小阏氏封地，所有者自然是投降小阏氏。
方闻是出发时候正是冬末，路途加倍艰辛，舒利图劝他再等几天，可他天也不想耽搁，“聂增能在隆冬时候前往璧玉城，去回都做到，
这大人还不如他？”
方闻是高估自己，他确不如少年聂增，光是几天几夜不睡觉这点他就受不，于是，场斗志昂扬出发，很快就变成冰雪中艰难跋涉，行进速度越来越慢，方闻是好不容易养出体重，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消失，令他唏嘘不已。
他带五十名随从，全都留在天山以北，只与聂增道经过通天关，马不停蹄地前往璧玉城。
当两人终于出现在龙王面前时，状态全然不同。
聂增比上次见面时又长高几寸，虽然很瘦，看上去却极为结实，神情坚毅，已经没剩下几分少年稚气。
严格来说这不算是国家，小阏氏死后，可以将封地留给任何人，“这是给北庭预留场斗争，讨好小阏氏就是讨好中原，对封地争夺则会引起更多分裂。”
中原希望在草原上建立第二个国家则是实实在在，就在天山以北，与西域相接，国土辽阔，可耕可牧，至于立谁当新王，中原使节所知甚少，但他暗示，这位新王绝不会是北庭人，而是来自西域。
舒利图与罗罗若想得到中原承认，就必须接受这个新国家。
“独步王，这是给上官伐准备地盘。”顾慎为马上想到这个可能。
“这是种说法，还有种说法，获得这片土地会是西域东部某个听话国家，比如
方闻是也瘦，但是显得非常虚弱，眼窝深陷，无精打采，好像重病缠身，因为骑在马背上时间过长，双腿形成不自然罗圈，个子矮截，在聂增搀扶下，以古怪鸭步蹒跚前行。
可是看见龙王，方闻是就推开聂增，腿也变直，人也精神，昂着头，郑重地稍稍弯腰，以他独有语气拿腔作调地说：“很高兴看到龙王有位合格侍者，威胁与收买对他都没有效果。”
秦夜明通报得非常简单，顾慎为能够想象他拦截方闻是场景，于是几步走过走，亲自搀着军师手臂，“军师怎憔悴成这样？这路上可是受不少苦吧？”
龙王展现出罕见亲切，方闻是觉得自己找回面子，而且不虚此行，平淡地点头，与龙王同进屋，唯遗憾是，龙王侍者似乎对此无动于衷，只是静悄悄地忙前忙后。
顾慎为命令秦夜明带聂增找房间休息，然后向军师问道：“草原出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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