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慎为点点头，轮回山是璧玉城无主尸体
归宿，龙军红鸦旗就是他在那里得到灵感。
“
们就在那比武，围成
圈，更外面是群群乌鸦，还有遍地白骨，谁也不怕，就连那些不会武功妓女与奴仆也不怕，甚至有人拿着骨头追逐嬉闹。”
顾慎为想象力不够用
，听上去那是场愚蠢狂欢，而不是严肃比武。
“比武开始，们直在赢，被杀人就直接扔给外面乌鸦，强盗们脸色都变。这时候他们当中出来个人，脸色蜡黄，穿着破旧皮袄，手里拿着强盗们常用宽刀，从里到外都透着其貌不扬，结果第场他就杀死名兄弟。”
莫林声音还是那
平淡，没有点愤怒与仇恨，他将江湖抛弃得如此彻底，连曾经刻骨铭心记忆好像都给别人，与他毫无关系，“你知道吗，有时候事情就这奇怪，杀死强盗时候们从不手软，可轮到自己兄弟被杀，们全都火冒三丈，当时真心认为那个兄弟不该死，强盗即使胜也该手下留情。”
莫林觉得龙王有点小题大做，方殊义遇刺很可能只是场私人恩怨，与城主比武并无关系，但他仍然欢迎龙王到来。
“曾经跟独步王交过次手。”莫林在督城官府前院中间摆下两张椅子，与龙王各坐张，如果真有刺客上门，他希望视野能够开阔些。
“哦？”顾慎为有些意外，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，甚至不知道莫林曾经来过璧玉城，他记得老汗王翼卫早年间是在草原东南部闯荡。
“很多年以前，和几名兄弟受雇护送批货物来璧玉城，想必是因为们没有插金鹏旗缘故，路上碰到过几拨强盗，都被们打发。总之，货物安全送达，们领银子，你知道，年轻时候大家都喜欢花天酒地，于是就留在璧玉城待几天。”
顾慎为看着莫林那张严峻脸孔，想象不出年轻他是什样子。
杀与被杀，几乎样事情，但没有几个人能将它们平等对待，顾慎为不会因为自己人被杀而愤怒，可也会发起复仇。
“上场。”莫
“有天晚上，们包家妓院，喝得正兴起，来伙强盗，说是要替死去同伴报仇，约们到郊外比武。那伙强盗当中颇有几位好手，可都是们手下败将，而且没听说过强盗劫财不成还要报仇事情，大家当然义愤填膺，当场就操家伙，跟他们块去找地儿比武，路上打四五架，死个人，他们人。”
莫林说得极平淡，顾慎为却听得津津有味，他有足够经验，能将当时场景在眼前重现，这种事在璧玉城并不罕见，“如果是，就不会跟强盗去郊外。”
“呵呵。”莫林笑，“龙王少年老成，大概从来不知道什叫冲动、面子、热血，酒、女人、银子，哪样都能让年轻时拔刀战，何况当时三样俱在，十几名妓女跟们块去，更多奴仆挑着酒坛，路上替们倒酒，不分敌，谁喝都行，喝完就摔碗决斗。”
冲动、面子、热血，这些东西顾慎为都有，只是直在努力控制着它们，从不让它们占据主导地位。
莫林咂咂嘴，好像还在回味当年酒味，“再往南有座轮回山，龙王知道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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