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聂增艰难地回道，他偷偷去见过韩无仙，感谢她从前
照顾，最关键是，他还想跟晓月堂堂主学习武功。
聂增护送军师去北城
，直到下午才回到护军府，立刻来见龙王。
看着这名迅速成熟起来少年，顾慎为觉得有点奇怪，当年聂增
心想报仇时候，两人有种惺惺相惜之感，现在仇恨消除，连在他们之间线似乎也断，彼此看着都很陌生。
“龙王找
？”聂增神情自然，没有掩饰与警惕，只有点惊讶，作为才十六岁少年，他反应出人意料地镇定。
“铁玲珑跟你说过熄灭蜡烛事？”顾慎为目光刻也不离开少年眼睛。
聂增垂首，避开龙王目光，“是。”
向铁玲珑提起过，他正在练习黑暗中剑法，这也是他必须要问事情，结果铁玲珑自己说出来。
龙王话语焉不详，铁玲珑每晚潜伏在黑暗中，自己想出让灯光同时熄灭办法——截断烛芯，只要多试几次，就能算出燃烧时间，保证它们在预定时刻块烧尽。
“告诉聂增，以为……以为他很可信，定是他泄密，要杀他报仇。”铁玲珑厉声道，眼泪止住。
顾慎为开始下达命令，“收起刀，包扎手指，躺下睡觉，醒来之后去看看初南屏，忘掉聂增。”
“不。”前几项命令铁玲珑全都准备照做，唯有最后条不肯接受。
“你告诉过别人？”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这是个奇怪回答，不知道为什
，顾慎为相信他话，起码认为他没有刻意说谎，“这几天你私下见过谁？”
聂增头垂得更低，没有回答。
“韩无仙？”顾慎为做出猜测，让名少年透露秘密而又不自知，整个璧玉城大概只有韩无仙才能做到。
“这是命令。”顾慎为提高声调。
铁玲珑是极少数敢在龙王面前说不人，但是发现龙王非常认真之后，她也屈服，“龙王不会放过他，对不对？”
“会解决这件事，不用你插手，明白吗？”顾慎为必须将话说清楚，防止铁玲珑自作主张。
铁玲珑想会，点点头，掏出巾帕缠住受伤食指。
顾慎为回到书房，静坐片刻，让秦夜明去将聂增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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