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可是为什
？就因为
为龙王做事？”
“庞靖当时以为是杀死
骆启康，所以不顾
切地想要报仇，屠翩翩大概是顶撞两句……”
“顶撞两句？”屠狗愤愤不平地重复，“好位驸马爷，好位西域都护官。可最后证明凶手是木老头，与龙王无关，不是吗？”
顾慎为沉默片刻，故意不看方闻是
眼神暗示，“也想杀骆启康，只是被木老头抢先步。”
屠狗怔，微微低头想会，说：“仇人是庞靖，还有那些不讲江湖道义中原人，要把他们都杀光。”
等屠狗走远，许小益喃喃道：“中原人……对死人还不习惯。”
红蝠对他怒目而视，“这要是你姐姐……”她想起许小益真有个姐姐，急忙将后半截话咽回去，“还不快去找棺材？”
“不是火化吗？”许小益吐下舌头，红蝠虽然不是他上司，可严厉起来还是有点吓人，于是快步离去，算计着需要三口棺材，分别装敛屠翩翩、莫林和罗宁茶尸体，至于韩无仙，进去收尸人脸色苍白地向他保证：实在没什可以带走，只能把火连房子块烧掉。
屠狗拳将拦路秦夜明打退数步，推门而入，说：“龙王，要跟你谈谈。”
方闻是迎过来，劝道：“屠狗冷静，你仇龙王会替你报。”
屠狗看着姐姐尸体，发现她出奇小，心里纳闷，茫然说道：“弄错，这不是师姐，师姐……是个胖子。”
周围人都低下头，许小益只好走到屠狗身边，安慰性地在他腰上拍两下，“节哀顺便。”
屠狗竟然笑，笑容来得快去得也快，没留下任何痕迹，他脸色变得更严肃，“不可能，师姐没有仇人，谁会这……对待她？”
屠翩翩遍体鳞伤，杀她那些人好像怀着深仇大恨。
许小益后悔多事，他只负责从北城带回几具尸体，可没想过要回答这多问题，连咳几声，希望能支吾过去。
“你相信吗？”顾慎为问。
屠狗抬头看着龙王，明白他意思，突然间悲从中来，憋得全身发抖才勉强止住眼中泪水，“……等不。”
方闻是前行两步，插口道：“龙王少年家破人亡，等到现在还没有出手，这是多少年？”
“八年。”顾慎为从来没忘记时间。
屠狗颓然长叹，“不知道自己
“很冷静。”屠狗瞪视军师，须发皆张，像头被激怒雄狮，方闻是心生怯意，退后两步。
屠慎为示意跑进来秦夜明退下，说：“有时间，咱们可以谈谈。”
方闻是小声叹口气，摇着头退至角落，老老实实当名旁观者。
“师姐真是庞靖下令杀死？”屠狗语气咄咄逼人，与平时憨厚截然相反。
“是，证人很多。”
红蝠走过来，低声埋怨许小益，“你就不能把尸体遮掩下？”
“这不怪。”许小益急得抓耳挠腮，“事情那多，时间这少，龙王催得又急……”
名卫兵匆匆地抱来斗篷，红蝠接到手中，亲自给屠翩翩盖上，对屠狗说：“事情就是这样，你也……”
屠狗好像没注意到身边多个人，盯着已斗篷覆盖小小尸体，突然转身，大步向后院走去。
卫兵们纷纷让路，没人敢拦截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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