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慎为望
眼人群中
庞靖，说：“
希望能换个地方比武。”
“哦，为什
？”独步王
他过于公事公办，龙王与独步王互相看着，谁也没有回答他，更没有给出承诺。
庞靖自嘲地笑几声，“很好，还有刻钟到二更，或许……两位想私下聊聊。”
庞靖走向东厢观众，墨出眯眼瞧会，灵活地起身，混进西厢观众中间。
主位附近只剩下两个人。
两人同时落座，倾身低声交谈，谁也没有表露出丁点仇恨，让那些正在假装交谈观众们大惑不解。
还是产生作用，另外些资格观众都找借口不来，宁肯留在街上跟普通居民混在起。
趁着独步王没到，大胆观众们热情地向龙王问安，谄媚神情软腻得几乎要从脸上滑下来。
连墨出也不再装睡，双手支着座椅扶手，颤颤微微地说：“能见到今晚比武，死而……死而无憾……”
龙王向来不动声色，今晚更是出奇地冷漠，往常起码还会对外人奉承做出点回应，多数时候还很得体，这回却好像下定决心撕下面具，从迈进大门那刻起就言不发，庞靖忙着回门口迎接独步王，就有避免尴尬意思。
今晚比武太重要，龙王这是提前进入状态，受到冷落众人自觉替他想出理由，也给自己找回面子。
“中原。”独步王轻声说，好像坐在他身边不是敌人而是忘年之交，“感谢戈壁和沙漠，中原只能派来庞靖这种人，璧玉城仍能保持独立。”
顾慎为点头表示赞同。
“还要感谢你。”独步王说，声音显得有些苍老，与顾慎为记忆中不太样，“你没有对儿女赶尽杀绝，还给予他们信任与机会，就连飞儿，也比从前更像男子汉，这都是你功劳。”
“时候未到。”顾慎为想在心中激起点情绪，愤怒、仇恨都行，哪怕是恐惧，结果却什都没有，他就像执着登山者，还在山脚时候就盯着最山峰，费尽千辛万苦终于登顶，却觉得眼前景色不过如此。
“旦错过，时候就永远不会到。”独步王淡淡地说。
顾慎为根本没想比武事情，他坐在椅子上，猜测待会独步王进来时候，同样谄媚还将重新上演遍。
然后他想起莫林，老汗王翼卫曾经是名血气方刚刀客，却在最得意时候急流勇退，原因无它，只是敏锐地感受到繁华中陷阱：兄弟、手下、朋友、奉承者、乞求者，等等，共同组成张严密网，将他捧上天，在下面牢牢控制着他飞行方向。
庞靖与独步王并肩走来，果不其然，熟悉场面就在他眼前重复，某些人说出话甚至都没有改变。
城主比武以来，独步王第次现身，比次次都来龙王更显平易近人，脸上虽无笑容，却几乎回答每个人问候，短短段路，就已改变众人对他阴沉印象。
谄媚观众退下，墨出又倒在椅子上昏昏欲睡，庞靖引导独步王来到龙王面前，收起笑容，说：“这是场公平比武，不管璧玉城规矩是什，都得按中原规则进行，也就是说——不准使用暗器和毒药，事后愿赌服输，谁也不能动用军队。今天不是庞靖，而是西域都护官，不问仇私，只管公事，明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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