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女脚步不停，“你已经加入晓月堂，还想着龙王？
说过，只有练成厉害
武功，做出大事，让龙王觉得你有用，他才会在乎你。咱们不见龙王，咱们要做大事。”
韩芬赞同地连连点头，没有发现御众师这番话奇怪之处。
铁玲珑心里咯噔
声，荷女恢复不是全部记忆，而是某段，在这段记忆里，铁玲珑还是晓月堂弟子，没有回到龙王身边。
铁玲珑既难过又同情，这种突然产生记忆片段，大概持续不
多久，此前在胭脂林里荷女想起小时候上官如，可是铁玲珑再见到她时，她显然已经忘得干干净净。
铁玲珑也紧紧跟上，决定不管荷女想做什
，她都要帮忙。
“没错，御众师想起来啦！”韩芬高兴地拍手叫道。
荷女扫她眼，“韩芬，你就不能消停会吗？”
韩芬愣住，随后转向铁玲珑，脸上洋溢着欢喜至极笑容，用嘴型无声地说：“她记得。”
铁玲珑比较谨慎，仍然觉得哪里不太对，小声说：“御众师，这就进城吧，没准还能赶上……龙王和独步王比武。”
“龙王”两个字对荷女似乎没有影响，她伸手去摸腰间长剑，扑空也没显出在意，好像那只是个无意义动作，然后她开始喃喃自语：“比武，这是最后决战，为什要站在这儿？应该……跟走。”
“为什会在这儿？”
这个问题可真把韩芬难住，她向大路东边望望，隐约能看到无数支火把，与夜空中点点繁星连成片，再扭头看向西边，不远处璧玉城灯火通明，行人进进出出，比白天还要热闹。
她张两次嘴，转身问道：“咱们为什会在这儿？”
铁玲珑目光刻也没有离开过荷女，轻声说：“咱们是路过这里，马上就要进城。”
“没错，路过这儿。”韩芬松口气，觉得这个答案真好。
快到城门口，周围行人开始多起来，荷女突然停住脚步，顺手从怀里掏出只脂粉盒，手指沾些颜料，在韩芬脸上抹几下，也不管周围人眼神有多奇怪，接着又对铁玲珑简单易容。
韩芬接过脂粉盒，在荷女脸上涂涂抹抹。
三人模样没有改变太多，但是除非特别相熟
韩芬立刻点头，只要御众师下命令，她没有不遵守。
“去哪？”铁玲珑小心地问。
“铁玲珑，不要多嘴。”荷女向城门走去，脸上再无茫然之色，好像真知道接下来要做什。
韩芬紧紧跟随，冲铁玲珑挤眉弄眼，小声说：“御众师也记得你。”
铁玲珑很惊讶，荷女居然能叫出她名字，可语气有点怪，“御众师，带你去见龙王，好吗？”
荷女望着夜空，神情坚毅，似乎想起什。
铁玲珑与韩芬花多半天时间，天黑之前才在胭脂林深处找到荷女，荷女当时站在棵树下发呆，不认得任何人，可是当韩芬说“咱们走吧”，她却老老实实跟在后面。
她们走得不快，入夜很久才来到城门以外，直没有开口荷女突然提出“在哪”问题。
铁玲珑怀疑比武是不是已经结束，她迫切地想知道结果，却不能抛下荷女，“走吧，马上就能进城。”
“进城？”荷女冷冷地反问，好像想起更多记忆，“这是璧玉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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