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掌门七嘴八舌地助威。
真人低着头,好像在反思自己错误,等厅内声音渐歇,他又次开口,“范用大是崆峒派弟子,要是连本派弟子都带不走,还算什掌门?诸位,青城掌门刚才说,这里是天子脚下,该抓谁、有没有罪,得由官府决定,咱们这些江湖人还是不要插手吧。没听说官府通缉范用大,所以……”
众掌门目瞪口呆当儿,真人拉着徒孙胳膊就向外走,范用大全身锁链大部都断,唯有脚踝上还在,走路时候哗啦啦地响,他跟别人样吃惊,只是不吱声。
范用大本来就站在正厅门口,跟随老神仙,几步走出去,直到这时,厅内众人才反应过来,青城掌门梁封第个追上去,大喝道:“站住!”
周羽清知道,自己得做出人生中最重要次抉择,是跟老神仙块与江湖同道公开为敌,还是遵守江湖规矩与师父刀两断,需要他当机立断。
周羽清自认为是老江湖,在场四十几位掌门他全都认得,张口就能说出任意人师承、姓名、绰号与显赫事迹,这些人是江湖规矩最坚定维护者,就连发怒时候都有整套固定程序,从来没像现在这样——失态。
周羽清只能用“失态”来形容诸位掌门,如果再加上个词,那就是“混乱”。
紫鹤真人打乱他们事先商定好安排,场本应获得交口称赞江湖大戏,刚开场就乱阵脚。
按照原计划,青城派掌门率先提出质疑,范用大将会当众承认罪行,接下来几位掌门要求崆峒派做出解释,更多掌门附和施压,程屹与四位地位最高掌门则居中调停,给鹤老神仙点余地与面子,相应地,老神仙得义愤填膺地斥责徒孙,甚至当场毙他,然后以待罪之身率领全体崆峒派弟子加入到追杀龙王队伍中。
至于朝廷最后将如何处置崆峒派,那是另回事。
前项抉择将崆峒派命运全都寄托在老神仙人判断之上,迄今为止,老神仙还点理由都没解释过,后项抉择则会给崆峒派点喘息空间,可是很长时间内再无翻身机会,没准就此沦落,要从九大派当
可紫鹤真人破坏规矩,居然公开与江湖公论唱反调,甚至没让范用大开口,就声称龙王无罪,徒孙无罪,还要将人带走,这简直是无赖行为,就算是九大派普通弟子也不屑为之。
少林寺掌门和龙虎山祖师首先站起来,这两人本应谨慎地保持沉默,直到矛盾不可调和时才开口,这时不得不提前表示惊讶与意外,“这、这是什话?龙王……证据确凿……”
骆家庄主人按剑而起,大声道:“骆家人不能白死,龙王必须以命偿命!”得有五位掌门共同出面,才能压下这股雷霆之怒。
四大掌门当中,唯有嵩山派掌门与崆峒派向来交好,劝道:“等等,听听老神仙解释……”可他声音马上就被群情激昂叫声淹没。
青城派掌门梁封叫声最为响亮,突然之间,他从率先发难者变成主攻者,重担在肩,容不得他推辞,于是大步上前,距离紫鹤真人不到十步,“紫鹤真人,这里是天子脚下,是程家庄,不是你崆峒派,你想仗势压人,还差着火候,你想将人带走,问问诸位掌门答不答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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