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是更熟些人,上官飞、孙神医、红蝠和方闻是,他们四人听从建议,不再称呼“龙王”,而改叫“顾公子”。
“听着有些生分。”上官飞笑嘻嘻地说,他没想来中原,是被妹妹硬拉来,对于再见龙王,他也没有那多兴奋,“不过龙王只能有位,既然立新王,旧就不能再叫,这才像话,要不然中原该说咱们偏僻小国不识礼数,哈哈。”
紫鹤真人声称次日早会有消息传出,请中原各派不要太吃惊,其实消息当晚就已小范围流传,到早晨,果然令各家门派乃至全城军民目瞪口呆。
红蝠已经嫁给龙翻云,仍然以侍女身份跟随上官如来到中原,她大早就匆匆跑进来,气喘吁吁地说:“教头、教头,你听说吗?”
“听说什?”上官如衣裳整齐,坐在桌边看本书。
“皇帝颁布旨意,说所谓西域杀手与龙王无关,不再通缉他。”
“嗯,早该如此。”
顾慎为在使团中身份是名马夫,来自楼兰国,勤勤恳恳,但是不会说话,天生是名哑巴,名字与相貌早就报给中原,路上未受任何怀疑。
他是在距离京城十日路程时混入队伍,真正马夫则由他人护送,跟在使团后面,随时都能与顾慎为再换回身份。
确有不少人猜测龙王可能躲在西域使团里,或明或暗调查许多遍,璧玉国使团是重点受怀疑对象,谁也没想到楼兰国名马夫会有问题,他名字与相貌都有记录可查,毫无瑕疵。
紫鹤真人相信龙王就躲在使团居住怀西馆里,于是在面见位重要人物之后,他让范用大前往怀西馆传话。
范用大找错人,他拜见是上官如,“老神仙已经进宫说明情况,龙王无需再隐藏。”
教头坦然让红蝠大感意外,“教头……你早就知道?”
上官如笑笑,“去告诉大家都去客厅,要介绍位重要客人。”
红蝠愣会,随后笑容满面地应命而去。
刻钟之后,顾慎为终于能公开与从前部下相见,虽然他再也不会使用“部下”这个词。
熟人不少,有五名大雪剑客、三名香积之国士兵以及名野人军官,他们都曾是龙王直属千人军员,坚持旧日称呼,非常正式地单腿跪拜,起身之后都显得很兴奋,但是话不多,很快就告退。
但这句话还是在使团内传开,顾慎为于是悄悄离开,恢复本来面容,前往崆峒派查看情况,整个比武过程他都看到,包括韩芬胡闹,他直没有出手,直到霍允遇险。
崆峒派当众表明态度,顾慎为将受伤霍允送到怀西馆门口,自己马上离开,在悄悄与几个人见面之后,于当夜再返崆峒派会见紫鹤真人,他将霍允下落告知韩芬,从而支走她。
上官如收留霍允,猜出顾慎为意图,于是也在当晚来到崆峒派。
她是璧玉国龙王监护人,无权在京城随意行走,想要迈出怀西馆大门,必须提前向中原官吏申请,并且全程由中原人陪同,因此她只能暗中行事,绝不能露面。
这就是整个过程,两人在城外树林边没有交谈太久,同潜回怀西馆,真正马夫已经回来,顾慎为就躲在上官如房间里,两个时辰之后,他终于可以公开露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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