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蔼开眼界,也增添许多疑惑,这回不等顾慎为鼓励,
作为种和解,最让苏蔼意外是,从始至终没人道歉,人人都表现得像是受害者,被*人所恶,而这个“*人”,除那些神秘消失金鹏杀手,没有任何明确指向。
周羽清掌控着整个场面,主角则是范用大。
范用大当众将自己上当受骗经历详细介绍遍,先后向顾慎为、紫鹤真人、各派人士抱拳躬身,将切责任揽在自己身上,可他宁肯说出“恕罪”两个字,也没有向任何人道歉。
范用大获得所有人宽恕,这就像是某种仪式,他谢罪促使各方达成致,由敌对转为朋友,其中无人犯错,就连范用大也没错,他忠于誓言、不忘恩情,正是江湖道义体现。
周羽清准备晚宴,希望这场和解能够完美结束,可惜被两件事破坏。
。
“在香积之国,只有贵族能用棍棒杀人,所以杀人是身份;在西域,在璧玉城,技高筹强者才能用刀剑杀人,所以杀人是力量;在中原,只有证明对方是坏人、是罪人才能杀之而后快,所以杀人是形势。差点被杀,昨天之前在京城几乎寸步难行,因为形势不在这边。要杀许多人,就得蓄势,让人人都觉得非杀不可、杀得合情合理才行。”
苏蔼努力理解这番话,越想越觉得有道理,“记得有人跟说过,杀人是杀这个人关系,提前将目标关系斩断,杀人才没有后顾之忧。”
“也听说过,是名杀手告诉。在西域,这句话有效,但是很难做到,在中原,这句话就是律法,再难也得做到。”
苏蔼心中阵阵发热,顾慎为没有他想象得那冷酷,于是在崇敬之外,他又产生信任与亲切,“结交朋友就是蓄势,可是……有点仓促吧?”
顾慎为名义上是西域人,所以天黑之前得返回城外馆舍,他离去有点扫兴,但是问题不大,各派人士最想讨好人不是他,而是紫鹤真人,老神仙只身进宫求情成功,表明崆峒派掌门崇高地位不只来源于岁数,还有着坚实基础。
但是另条传言在人群中悄悄弥漫,彻底摧毁晚宴计划。
皇太后只给顾慎为十天时间消息传出来,紫鹤真人与崆峒派还得为此陪绑,许多人立刻打退堂鼓,纷纷告辞,连理由都很相似:官府对江湖人颇存忌惮,自己住在城外,实在不方便参加城内晚宴,云云。
最后只剩下不到半人,周羽清意兴阑珊,将大部分应酬都交给范用大。
顾慎为不在乎这些,起码在十天之内,大部分江湖门派只会骑墙观望,不会再给他带来麻烦。
“仓不仓促,待会你就知道。”
顾慎为希望与中原门派和解,紫鹤真人和周羽清对此事热情比他本人还要高,不到两个时辰,请来三四十位掌门与豪侠,还有十几个门派遣弟子到场,同迎接龙王到来。
不是每个门派都能接受如此剧烈转变,作为武林领袖少林寺与河东骆家庄,掌门没有露面,各自派来名普通弟子充数,青城派、玉清派个人也没有,他们与顾慎为仇恨更深些。
程屹来,京城江湖这大事情,他不能不到场。
苏蔼第次得以观察中原江湖与西域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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