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危在旦夕,居然仍念念不忘私人恩怨,很佩服。”
华平公主腾地站起身,这回不用丫环搀扶,“就凭你刀,也敢说出‘危在旦夕’话?”
“刀只是刀,对公主无害,倒是深藏不露个女人,才是公主致命威胁。”
“你是说皇太后?”
公主想显出鄙视,顾慎为却从中看到紧张,他摇摇头,表示否认。
难,他们多虑,顾慎为点也不“恶”,面对公主对亡父羞辱,居然面不改色,没有点孝子该有愤怒。
公主也发现这点,所以轻轻哼声,“如今你回来,据说想要替顾仑报仇。很好,就是顾仑仇人,曾经向西域派出使者,出钱买你们全家性命,因为跟你样,也是有仇必报人。”
公主再次停顿,顾慎为仍不开口,两边侍从开始显示出不屑与嘲笑态度,西域龙王传得神乎其神,原来也是胆小怯懦之徒,面对公主讥讽与挑衅,连个字也不敢回。
“知道你在想什。”公主似乎决定要将今天会面变成独角戏,“可惜皇太后帮不你,她只是在利用你,好让天下人都以为与皇宫里暗杀事件有关,哈,她打错主意,你也样。与西域杀手没有半分关系,当年使者是以私人身份与金鹏堡打交道,付出大笔银子——当然,现在看来这笔钱花得不值——交易到此完结,再无联系。群西域胡人,想要讨好还不够资格。你,顾仑之子,最好制定个好点复仇计划,狐假虎威可没用。”
宣判似句话之后,公主似乎说完,在丫环搀扶下重新坐到围榻之上。
厅内时安静,向来善于揣摩上意侍从们,此刻却失去绝技,从公主脸上看不出点暗示。
“长胡子,你对客人不敬,还不赔罪?”
长须侍从扑通跪在地上,连磕三个响头,对公主突然变化没有丁点疑虑,看样子,就算公主命他自裁,他也会立刻扑到狭刀刃上抹脖子。
顾慎为知道,他可以跟公主真正地谈谈。
顾慎为等会,伸手拔出狭刀。
他动作并不快,可那些侍从,包括对客人紧盯不放侍从,无不倒吸口凉气,没有立刻反应过来,直到寒光闪烁刀身整个从鞘中拔出,才有四五人同时扑上来,其他人厉声呵责以助威。
顾慎为将狭刀挥圈,动作同样不快,却在每个人眼前两三寸地方掠过。
本能比忠诚更牢固,四五名侍从慌忙止住脚步,手舞足蹈地向后退却。
顾慎为握刀向地面刺去,狭刀入石三分,稳稳立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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