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看倒让他吓跳,那站在楼梯口人满脸病容,被两名随从搀扶着,仍显得立足不稳,对着范用大看会,叹息声就跟飘过小楼花香样断断续续,“起来吧。”
“小
范用大松口气,原来这小子并无确凿证据与真知灼见,于是在苏蔼肩上拍两下,“见微知著,小苏兄弟前途无量啊。”
苏蔼略微脸红,“范大哥说笑。”也把眼偷瞧顾慎为,发现他对自己见解并无反应,心中失望。
萧王府门前已有管事专门等待,恭恭敬敬地将客人送入后花园内座小楼之上,请三人稍候,萧王马上就到。
“这叫攒香楼,殿下常在此赏花品酒,陪同只有亲友,他今天没将恩公当外人。”范用大介绍道,他在王府当差多年,对这里再熟悉不过。
苏蔼四下望去,果然四面都有虚掩小窗,阵阵花香仿若游丝般从鼻前掠过,待要深吸口,香气却已消散。
找到恩公,咱们块去萧王府吧,他也邀请。”
三人走路,范用大气息平稳,问道:“听说骆家人赶散各派眼线,又找恩公麻烦?”
“见面,他们要别招惹公主,就这样。”
“嘿,堂堂河东骆家庄,甘愿拜在妇人裙下,个不够,全家争先恐后,令人不耻。”
苏蔼两天来最第次听到中原人如此直白地评论另个门派,插口道:“骆家利用公主地位在朝堂争权夺势,不只是贪图美色吧?”
外面已是黄昏,连串小厮与丫环鱼贯而入,或燃烛点灯,或举盘捧壶,没会工夫,已摆下桌丰盛宴席,随后全都退下,只留两人剪烛。
苏蔼暗道中原人捧场好大,正想着,范用大突然做出意想不到举动——抢前步,面朝楼梯口匍匐在地。
顾慎为站在窗前向外眺望,两名仆人纺丝不动,对范用大怪异毫无反应,苏蔼却着实惊,这样跪姿在璧玉城从来没有见过,在香积之国也只是祭神时候才使用,关键是楼梯口空无人,也没有神像。
过好会,脚步声响,有人上来,范用大以额触地,显得更加卑微。
苏蔼站在顾慎为身后,也向外眺望,对眼前场景感到很不自在,可是等到脚步声停止,他还是忍不住悄悄扭头瞥眼——上午没见着公主,自然想看看皇帝叔叔长什模样。
范用大扫苏蔼眼,发现顾慎为不以为意,于是哈哈笑,“小兄弟说是,公主年纪不小,哪来美色?骆家野心太大,早晚栽跟头,等公主这棵大树倒,骆家猢狲也就散,到时不仅朝堂没他们地位,江湖也容不得他们,这就是自作孽。”
苏蔼也笑,“可不,瞧公主岌岌可危……”
范用大吃惊,寻思这个小子不过是璧玉城来名随从,竟然敢在龙王面前胡说八道,可顾慎为仍然不做反应,好像对这场对谈话毫不挂心。
“你从公主那里瞧见什?”范用大笑呵呵地问道。
“没见到公主,只在前院喝几杯茶,那些人不在意,随口闲聊,都说皇宫暗杀是次专门针对公主阴谋,龙王今天找上门来就是明证。可他们谁也不想着如何应对危机,都在打听某某与某府关系良好,准备给自己安排退路。所以说公主岌岌可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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