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慎为无话可答，只是继续摩挲她
头发，柔滑感觉从手掌传遍全身，呼吸里全是莫名幽香，他想，如果触觉能转变为嗅觉，这大概就是柔滑味道。
“可
还是恨你，恨得……”她张嘴在他肩上狠狠地咬下去，将六年来积郁都灌注在这
咬当中。
他还是不动，她松开嘴，看到衣服破
，露出两排清晰无比牙印，就在牙印旁边，横着道不知谁留下伤疤。
上官如突然笑，从他怀里挣脱出来，擦干眼泪，坐到椅子上，转身背对顾慎为，好会才说：“你总是不肯带闯荡天下。”
刹那间，时空轮转，顾慎为下子重回若干年前，他在夜里背着困倦上官如偷偷下山，如果当时真逃走呢？这是个不切实际幻想，也是个美妙至极幻想。
慎为现在身手，普通金鹏杀手是不可能逃躲。
“起码这人武功不比青面差。”
“青面们都好好地留在石堡里，个也没有带到中原来。”上官如有点急迫地解释道。
整件事情看上去跟她有着难以说清关系：她跟霍允关系微妙，起码在某些人看来，上官教头有杀死晓月堂御众师理由；青面是金鹏堡最忠诚群人，当初几乎无人逃跑，全都跟主人们留在堡内。
“她仇人很多，与你无关。”顾慎为劝慰道，其实他更想问问尚辽话是不是真，如果上官如曾在璧玉城最危急时刻动用过杀手，那
带着青面来中原也就理所应当。
“是个非常自私人。”顾慎为终于开口，“所做切事情都有目。”
“就连……”上官如说不出口，转而问道：“你离开西域时候就知道们肯定能保住璧玉城吗？”
“知道尚辽、钟衡和独孤羡三人不合，肯定会为争夺地盘互相残杀，从而给予璧玉城喘息之机，还知道上官云小宛国拥有参战实力，对璧玉城或许会有帮助。可以为你们会向北庭求助，而不是自己坚持下来，这比想象得还要好。”
上官如转过身，也冷静下来，甚至为刚才失态感到不好意思，“和方先生向北庭借过兵，派去使者是聂增，可舒利图汗王拒绝出兵，聂增也去不返，只送来封信，说是北庭实力尚且弱小，旦干预西域战争，就会惹来中原大军，到时反而会是场灾难。”
舒利图决定没有错，可要是顾慎为
他终究没有问出口。
上官如看上去闷闷不乐，“好像又回到璧玉城，阴谋、杀戮、背叛，到处都是。”
“六年，你还没有习惯？”
上官如抬起头，中原重逢之后，脸上第次没有微笑，代之以丝恼怒，“你从十四岁就开始满怀仇恨，现在习惯吗？你把切都推在肩上，大雪山剑客、满城人，还有……还有你儿子，你干嘛非让他姓上官？就是想让摆脱不掉吗？…………”
顾慎为走到她身前，将她轻轻揽入怀中，右手摩挲头发，左手放在后背上，她没有反抗，身体却很僵硬，慢慢地柔和下来，“应该恨你。”她脸孔埋在刚硬胸膛上，声音有些发闷，“你毁切，切，你忘不家破人亡，为什就得当作没事？你故意将堆责任加在身上，好让没工夫恨你，是不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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