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错误？”方闻是惊讶地说。
“嗯，
以为心中
仇恨是针对灭门仇人，等到独步王死后，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。”
方闻是更惊讶
，“不恨灭门仇人，你在恨谁？”
“不是不恨，独步王杀死所有家人，当然恨他，但那只是普通仇恨，不是死人经固化仇恨，修炼那套武功，让憎恨不是‘谁’，而是那个地方。”
“那个地方？”方闻是越发迷惑不解，顾慎为正在跟他推心置腹，他却听不懂其中含义，深感羞愧与自责。
“走，去给萧王治病，这不是你命令吗？”
“是。”顾慎为想起来，是他让范用大向萧王介绍孙神医。
两人
块回到客厅，方闻是局促不安，关上门就说：“上官教头绝无恶意，她说璧玉城本来就是顾公子，还给你理所应当，你不会……那个……你不会……”
生气？恼怒？拒绝？失望？方闻是半天也没想出合适词来。
顾慎为坐在椅子上沉思，“你解死人经吗？”
霍允早早就睡下，呼吸若有若无，似乎睡得很香甜。
墙壁上大洞本可以修补好，韩芬不同意，要来几块木板，草草堵住，“下回再出事，你就可以直接过来。”
韩芬压低声音，几乎是在耳语，她已经打定主意，步不离房间，驿馆里自有仆妇定时过来送饭收走垃圾。
“她总在睡觉吗？”顾慎为也用特别小声音问。
韩芬笑着点点头，“像小孩样，吃完饭用不上个时辰就睡下，白天睡，晚上也睡。”
顾慎为并不在意，方闻是“不懂”反而是个鼓励，让他能够说出心
“死人经？不就是你直在练杀人武功吗？”方闻是点点头，“可不太喜欢死人经这个名字，听说它还有个名字叫大觉剑经，这个就比较好。”
方闻是不会武功，也不懂武功，恰恰因为如此，顾慎为觉得他是个合适谈话对象。
“叫什
不重要，你相信武功能将某种情绪固化在心里吗？”
方闻是明白这是场严肃谈话，于是也坐下，“听上官教头跟说过大觉剑经事情，想其中是有点道理，任何武功都有这样功效，比如知道能打过大多数刀客，自然就敢多管闲事，就连文采也是如此，读过许多书，就敢在帝王面前侃侃而谈，不是胆子更大，而是更有信心。可是像大觉剑经这样，能将仇恨在心中固化——理解不，不过能接受，因为你跟御众师就是活生生例子。”
“死人经确如此，心中有股仇恨，从前得时时提醒自己不可忘记，修炼死人经之后，就再也不需要提醒，它时时都在，可是犯个错误。”
“孙神医怎说？”
“他说他也弄不清，反正没什大事，能睡觉对修养内伤是件好事。”
顾慎为走到床边看眼，霍允大概正在做场好梦，神情温和，双颊微红，额上有层细汗，平增几分娇艳，要追溯到近十年之前，两人块在金鹏堡里组建“臂奴帮”时，她才偶尔会露出这副表情。
韩芬拿起床边手巾替她揩去细汗，用崇拜而欣赏语气小声说：“还有比她更美人吗？”
顾慎为摇摇头，悄悄走出房间，询问等在外面方闻是：“孙神医呢？要见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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