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,这种三心二意朋友不要也罢,亏他名字叫做‘扶危’,真到危难时候,点指望不上。”
真人坐在那里发呆,心想都说老人智慧多,为什自己脑子里空空如也呢?终于他想出主意,脸上浮现得意笑容,“徒弟,问你个问题,你要老实回答。”
“是,弟子在老神仙面前绝不敢有半句虚言。”
“假如你跟姬小五还是最好朋友,而崆峒派和嵩山派发生冲突,必须当众
“嗯,你说得有道理,虽然未必正确,但是有道理。”
这又是紫鹤真人典型说话方式,话里好像是赞扬,又藏着讥讽,脸上无辜笑容却表明他对此无所知。
周羽清很无奈,只能将这当成老年人通病,也当成是对自己考验,他要做久病床前“孝子”,于是神态越发恭谨,“会让怀玉认识到错误,他还年轻,不明白门派比所谓朋友重要得多。”
真人点头表示同意,“他昨晚受到不少惊吓,你就不要再吓着他。”
“是。”周羽清勉强应道,老神仙对周氏兄弟向来宠爱,可是最近段时间却宠爱得有点过头。
紫鹤真人在桌上发现根短发,拈在手中,发出通感慨:“连你也离开,承认,满头枯发当中,你不是最喜欢那根,可也不是最讨厌,你为何要自断生路呢?这副皮囊虽然老朽,怎也是你家,少不你日两三餐。从今以后,你只能随风飘荡,曾经你受人膜拜,现在你要混为尘土受人践踏。”
真人松手,发丝飘落到桌面上,他再轻轻拂,它终于以优雅姿态缓缓飘向地面。
真人盯着它,直到看不清为止,然后抬头冲徒弟露出笑容,“和尚们最聪明,早早将头发剃光,不用承受脱发之苦。”
“是……”周羽清含糊应道,心中惴惴不安,老神仙行为越来越古怪,这趟下山,他好像将仙体留在崆峒山,只带出来副世俗面孔,老神仙话更加让他不安,其中似乎暗有所指,“周怀玉这个笨蛋,明天就去找他……”
“找他干嘛?”真人脸惊诧。
“说起朋友,来京城这久,你怎没请嵩山派姬小五过来玩啊?”
周羽清脸色微红,“们……绝交。”
“为什?”
“姬扶危不够朋友,有事情也不提前暗示声,反而跟外人联合对付崆峒派,还给各派掌门当说客。”
“嗯,是有点过分,就因为这个你跟姬小五绝交?”
“让他向老神仙赔罪,他居然当着那多外门弟子面违抗掌门命令。”
真人摇摇头,对关门弟子愤慨不当回事,甚至觉得有点可笑,于是露出狡黠神情,“可没有向他下达命令啊?”
“在程家庄……您不是……”周羽清越来越跟不上老神仙思路,他有种感觉,师父似乎是在有意戏弄自己,就像百无聊赖祖父逗小孙子。
“那是要求,不是命令。违抗命令乃是大罪,不遵守要求——算是过失吧,有时间骂他两句就好。”
周羽清当然希望亲弟弟不受处罚,可他是监门大弟子,知道网开面会带来什结果,“不管怎说,怀玉当众让老神仙面上无光,此风不可助长,否则话,崆峒派门规何在?还会受其他门派耻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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