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屹终于出现
，衣着
如往常般朴素，但是没有穿丧服，与他并肩而来
是“群掌门”，其实只有三个人：少林掌门慧远、嵩山掌门姬扶危、泰山掌门苗三问。
铁玲珑与初南屏让开桥头，让四人通过。
顾慎为转过身，看着面带戚容四人，说：“
来。”
这是句废话，在程屹听来却颇为刺耳，慧远本是武林领袖，但是大家致同意由程九爷代表众人与西域魔头打交道，于是他向前走出步，将全部礼节简化为次敷衍拱手，冷淡地吐出个“请”字。
水榭里摆放着五张椅子，右手四张，左手只有张，中间主位空着。
站在通往水榭桥头，铁玲珑向程家庄望去，视线被东簇西簇树林给挡住，她突然明白过来，“这个庄子就是专门为藏污纳垢而建，你们瞧，那些树种得很可疑，不仅故意遮挡里面情形，而且将路径都变得复杂。还有，庄园大门小门也太多，要是再安排几条地道，千军万马来，里面人也能想办法逃走。和尚跟上官成肯定藏在这儿。”
初南屏站在她身后五六步，右手扶剑，微微仰头，深深吸进口气，说：“可这里环境真很好，璧玉城水没有这般秀气。”
“你还嫌自己不够秀气吗？”铁玲珑小声道，回眸笑，“等西域事情结，咱们来中原吧，也不参加什
使团，自由自在，遍访名山大川，哪里好就在哪里住阵，腻烦就换个地方，中原这大，足够咱们逛。”
初南屏脸上浮现淡淡微笑，“好啊，也不用带刀剑，无牵无挂。”
两人心有灵犀到此结束，铁玲珑疑惑地问：“会厥阴指，可以不用刀，你没有剑怎闯荡江湖啊？”
五人对面落座，程屹虽然已经被选为说话者，仍然左右看看，向三位掌门取得同意之后，才摆正坐姿，严肃地说：“流年不利，江湖迭逢大难，先是百十六名各派弟子在十里坪遭到杀手偷袭，接着是四十名青年俊杰被十方教毒害，天下震动，人神共愤。”
“很遗憾。”顾慎为没有表现出“共愤”。
“们想顾公子也定非常恼怒，因为这两起惨事当中，都有人想栽赃给你。”
“嗯，很恼怒。”顾慎为语气仍然平淡，他在等待，程屹已经习惯江湖规矩，即使努力想做到有话直说，还是免不先来几句套话。
“六十位掌门、帮主、家长昨天汇聚在程家庄，们致认为，顾公子遭人陷害，理
初南屏怔，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，在他想象中，离开西域就意味着再不过“闯荡”生活。
顾慎为背对两人，俯视脚下流水，他还从来没想过复仇之后要过什样生活，他怕太多幻想会影响自己意志，初南屏就是个例子，失去对无情剑法追求，他变化颇大，更温和更通情理，像铁玲珑所说，也“更聪明”，代价是失去锐气，剑法渐渐平庸。
有些人天生无法过寻常生活，他想，初南屏是孤儿，从小住在得意楼，习惯追逐极端事物，就连他现在消极慵懒都很极端，只是铁玲珑还没有发现。
朝夕相处人反而不容易查觉到对方变化。
顾慎为及时收回思绪，盯着池塘底部，对沙砾和游动小鱼产生兴趣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