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飞低声抽泣,半是伤心,另半是恐惧。
他这种表现令匪徒们不耻,没人搭理他,反倒有人端着酒肉送到初南屏身前。
初南屏没拒绝也不感谢,接过大块腊肉,扯成条慢慢咀嚼吞咽,酒却不要,只喝自己随身携带清水。
与般匪帮不同,跟铁山从前习惯也相反,和尚喜欢安静,即使是喝酒吃肉时候也不吵吵嚷嚷,因此所有人都静静地吃喝,偶尔有人起身去替换放哨兄弟,也不需要施青觉安排,切皆有定规。
离开京城已经五六天,上官成对和尚铁腕和匪帮井然有序印象深刻,越发觉得当初决定是正确。
“嗯。”上官成重重地应道,将和尚每句话都记在心里。
上官飞抱着南宫坏走回来,将她轻轻放在毯子上,跪在边上,身子抖个不停。
南宫坏半边脸血肉模糊,已经看不出原来样子,鼻孔里只剩下微弱呼吸,看来活不多久。
名匪徒跳下马,拔出匕首,走到篝火边上,低头看着伤者。
“还要干嘛?”上官飞抬起头,气愤地问。
年猛虎,即使捕捉兔子,也要全力以赴,首先要在气势上压过对方。
这正是上官飞软肋,没有木老头督促,他五洞拳六年来几乎没有进展,无道神功更是原地踏步,虽然存着保护南宫坏决心,本能却告诉他躲为上计。
本能终归更强大些,上官飞虚晃招,跳出七八步。
施青觉身形不停,劲力不衰,继续向前冲,拳头直奔南宫坏面门。
南宫坏武功不弱,但她更擅长用毒,偏偏身上材料都被搜走,只得硬接这招,挥掌击向施青觉心口,希望逼他撤招。
上官飞呆呆地望着那张面目全非、生气渐失
“割人头。”匪徒平静地说,语气就跟借路样,“麻烦让下。”
“她已经……就不能等会吗?”上官飞勇气是有限度,施青觉展示出狠辣无情手段之后,他再也不想与之交手,只是希望能为南宫坏做点什。
匪徒向和尚看眼,“只等顿饭时间。”说罢收起匕首。
数十名匪徒纷纷下马,有人放哨,有人铺放毡毯、摆设酒食,他们奔波天,也该休息会。
两名匪徒很快找来许多木柴,填到火堆里,将四周照更亮,南宫坏面容也因此显得越发惨不忍睹。
“铁和尚”绰号可不是白叫,施青觉就像是没有感觉也不怕死铁人,对敌人攻势毫不在意,他拳速不算太快,先发反而后至,受南宫坏掌,势头却点不减。
刚接触到施青觉胸膛,南宫坏就知道真坏,她击中简直不是人,而是块顽石、块生铁,掌上劲力几乎全给反弹回来,震得整条胳膊生疼,只得仓皇后退。
招落于下风,南宫坏就再也没有回旋余地,施青觉拳接拳,第五拳击中南宫坏下巴。
南宫坏连声惨叫都没发出来,飞出十几步远,重重跌在草地上,发出破裂似响声,上官飞急忙跑过去查看。
施青觉没有阻止,对黑暗中上官成说:“床上分男女,战场上分死活。”大概是觉得这句教导有点超前,他又补充道:“当然,你现在最重要事情是练好武功,将生杀予夺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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